“恨有用吗?恨能改变我现在的一切吗?哈哈哈,我知道阮正岽不爱她。可是,那个男人不值得有爱!我为他所承受的,不是你们这些小女人能懂的!”段雅美曲扭着面容,笑得恐怖。
“是不是只要你快乐,他就心甘情愿被折磨?”
“不错!”那女人露出得意的笑。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滑稽到极点。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他到底欠你什么?”
“我在这里躺得越久,越怀念被囚禁在非洲的日子。”那女人说。
囚禁非洲?岽哥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心头一惊,箭步冲到床边,想把一切看个清楚。可那女人连眼珠都没有,她还能挖掘什么?脑海里突然响起黑狼那句话:“他和段雅美之间的爱恨,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也许,真相只有她被隔离在外?
荒漠,飞车……
当年的画面频频冲破记忆的禁锢,用了几年的时间去埋葬,却被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勾起
“芷蒽,只要还见到东升的太阳,就不要放弃希望。黑狼,从今以后,她就是我!”还记得他的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最后颈项的剧痛让她在昏睡中逃离惊恐……他用生命换来她的自由,却让活着的她,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都是浸入肺腑的痛!
咽下一口唾沫,她用生平所有的理智换回冷傲的声音,故意漫不经心地问:“大名鼎鼎的阮正岽,保镖无数。只能是别人闻风丧胆,又怎会被囚禁?”
“偷女人偷到非洲,富豪的身份暴露,最后被绑架,逼我出高额赎金!若不是我拼死相救,他早惨死在沙漠里。”扯着干枯的嗓音,这个女人努力地保持“得意”的腔调。
“报警啊!你不会报警?”她痛恨地应声。
“报警?那里是非洲,是大漠!是黑暗势力最猖獗的地方。绑匪和我周旋了一年,人质也被转到更乱的中部。期间还不断发送各种惨无人道的施虐照片,最后我忍无可忍,私自赴非谈判。”
她怎会不知道,按照国际惯例,政府坚决不能付赎金,以免增加更多的绑架事件!
“怕了吧?可是我不怕,反正都逃不过死,早晚而已。”段雅美得意地笑着,继续自豪地回忆,“由于赎金巨额,机场不可能带太多现金入境,我只能以生意名义,分期转账,同时以自己作为筹码,要求与他关在一起。我唯一的自由时间,就是出入银行进账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