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林立和没有能力给我一个孩子。我曾偷偷追去美国,见过黑狼……”
“若是黑狼的,他不会弃之不理。除非,他不知道!”她坚定地望着夏悠子。
夏悠子踱步到落地窗前,望着暗夜,回忆说:“我追到美国,费尽心机才打听到他的下落,紧追他的车不放。记得那是个飘雪的夜,街头挂满圣诞的彩灯。我坐在车里,看着他把礼物放在一栋漆黑的房子前,然后躲在大树后静静地观望。直到凌晨的灯亮起,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小女孩飞奔出房门,尖叫着抱起礼物。
“他拼命地按着快门,许是为了捕捉更好的画面,他甚至脱下墨镜。看到他幸福的笑脸,我就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不过,我还是让司机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并特意摇下车窗。可惜,他头也不回地跳上自己的车,飞驰而去。纽约的寒风特别的刺骨,我的嘴唇僵硬得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
“那晚我去了酒吧,早已经不记得陪我睡的人是谁,只知道他留给我静一。作为一个女人,我有做母亲的权利。林立和表示理解,并送我去泰国安养。待静一出生后,我们通过各种手续领养回日本。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很好,并照顾我和我的孩子。”
她沉默着,忽然不懂得如何去应答。他们都说,不要去考验爱情,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残忍。岁月是一场长跑,有些因为真爱而在一起的人们,跑落了原有的爱而有些想利用对方的人,却跑出了情。林立和当初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取暖,久而久之却发现离不开那份温暖。夏悠子也应该爱过,只是最后迷失在岁月里。
黑狼和这个女人之间,无论情深还是情浅,都写在“过去”那个不懂得珍惜的岁月里。而他们的回忆对她毫无意义!因为她想记住的,是自己和黑狼的故事,与这个女人毫无瓜葛!
意料之外,情绪有些失控的夏悠子突然冲过来,抓起她的下颚,咬牙切齿地说:“当年,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满天欢喜地交给林立和,只希望他能够让阮正岽起诉在美国的段雅美。谁知他们一笑而过!还把我的证据毁得彻底!我的后半生就是要亲眼看着他们为当年的笑,痛哭着下地狱!”
她不甘示弱地甩开夏悠子的手,眼神中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无论当年怎样,她相信岽哥和林立和,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她的人。
“美国的司法很复杂,你怎么知道那些证据足够?”回瞪一眼,她冷然地问。
“呵,不试,怎么知道不足够?当年婚礼上,被车轮压碎的那个男人,不也是你的最爱?”
“如果当年坚持,段雅美充其量是个知情者。今天怕是早已出狱,同样可以逍遥自在地活着。静一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在天堂里看着你,希望你快乐幸福,而不是活在仇恨的苦海里。步一族也一样。”
如果这个女人要论理,她不介意以理相对。如果真有“如果”……可惜,谁也回不去!她也是步一族曾经的最爱,所以她知道,步一族不会让她纠结在过去的痛苦里。
“这些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阮正岽已经带着段雅美来日本。你说,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夏悠子放开她,脸色在瞬间变得优雅而温柔,好像她们又成了同一条船上的姐妹。不得不佩服这“面部表情”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