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是被活着挖出来的,整个人已经瘫痪,这样还不够吗?她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祭奠已经死去的爱情,为了折磨那个她付出一生的男人。”
无论以前那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恶,今天的“活罪”怕比“死罪”更难受。
“你不想杀她?”夏悠子反问。
“我想!但我没有资格判她死刑。”
“呵呵,女人啊,还是女人。”夏悠子突然仰头大笑,“那我给你另一个选择:你是要她死,还是你女儿欣妤活?”
站在夏悠子身后的黑蛇脸色略变。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暗示”,立刻让她明白:像夏悠子这样的女人,说的出绝对做得到。
“林立和两个月前已经过世,最为关系最密切的岽哥现在才赶到,怕也是刚刚得知。至于外界,我想你应该还不敢公布于众。所以,在未宣读遗嘱前,我和岽哥,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不会死于意外。”她冷静地说。
“果真是做律师的,你很聪明。不怕告诉你,林立和遗嘱的第一部分就是从他死亡那刻起,所有名下资金立刻冻结,直到正式遗嘱的宣读,而你和阮正岽必须在场。我父亲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你们在场?”
“就凭我是林立和的唯一女儿!林立和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和最信任的人!”
“哈哈!和我讲筹码?你还不配!在死讯公布之前,你和阮正岽必须转让所有分得的份额到我名下。欣妤有没有明天,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夏悠子又失态地笑起来,在她眼里不过是企图掩饰某些心慌。如果一切都在掌控之下,这女人也不必到她面前,浪费时间和口舌?
“明天我就要见到我女儿欣妤。不然,隐和会就会像这样”“啪”地一声,她手中的杯子居然被捏成碎片,望着满手的鲜血,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如果他们知道,我是林会长唯一的女儿,又拥有巨额遗产,说不定一高兴会十倍地付他们酬劳。你猜,门外的这些保镖反应又会怎样?像黑蛇这样,对你还留有旧情而且不计较报酬的,应该不多吧?”
许是最后那句话刺中痛处,夏悠子的眼神明显地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很快地又被迷人的微笑隐藏,温和美丽一如从前。
“伊豆小屋还空着,不嫌弃的话,咱们姐妹一起过去,叙叙旧?”
这是份不可拒绝的“邀请”。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此时只能静心地等待,看谁能够成为最后的操刀者。抖落掌心里的碎片,她悠然地答:“走吧,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