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愕然,怀里的宝儿向斐舞伸出两只小手,哭着叫嚷:“姑姑抱。”
斐舞抱过宝儿,对珍娘说道:“你今日来梅林居到底为了何事?”
她不相信珍娘只来梅林居游玩的。
“舞娘!你忘恩负义!”珍娘似受了侮辱般,红着眼圈指向魏娇,“你给这人都买了铺子,为何不给我家买?亏我公公还救了你呢。”
斐舞沉下脸,盯着她说道:“那也是你公公婆婆对我有恩,与你有何关系?”
“你,你还连累了我家宝儿差点没命。”珍娘歇斯底里叫道。
“珍娘,你今日来这里是找我s的么?”
珍娘梗着脖子,气哼哼从斐舞手里抢回宝儿,斐舞忽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狠狠划了一下,抬手一看,手臂处被划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有血珠渗了出来。
一道阴森的气息从伤口直入筋脉。
斐舞一凛,立刻用灵力试图阻止那股气息向上蔓延。
但是,那气息如活物一般,缓缓在筋脉里游走。
“珍娘,你手里拿了什么?”
斐舞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珍娘的手腕,将宝儿抱过来交给魏娇。
“你干啥?”珍娘很慌张,急急向后躲藏。
斐舞已经将她的双手控制住,查看过去,只见一枚幽黑的戒指戴在她手上,那戒指上竖着的尖刺还没有收回。
“谁给你这东西?”斐舞厉声喝问。
这枚戒指看着独特,很是眼熟,她好像在安阳公主的手上见过。
这种廉价并不美观的东西,戴在别人手上也许她不会注意,但是,出现在安阳公主手上,就有些突兀了。
现在,她又在珍娘手上看见了。
“是不是安阳公主给你的?”
“不是!”珍娘一口否认,极力想把手从斐舞手里抽出来。
此时,斐舞全身一阵阵的泛着凉意,那股气息已经窜到了脊椎。
她一把撸下珍娘手上的戒指,仔细查看,这竖着寸长尖刺的东西。
“安阳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来害我!”斐舞脸色惨白,全身发冷,挥手甩开珍娘,自己也跌坐在地上。
魏娇尖叫一声,连忙放下宝儿,扑过来抱住斐舞:“舞娘姐姐,你怎么了?”
热娜则冲出屋外,拼命叫人。
斐舞临昏迷前,只看见凤渊飞奔进来,一把抱起她,焦急地说着什么,但是她一句也没听见。
当她醒来时,睁眼看见炎羿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脑子有点迷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炎羿一点都没有喜悦,只问道:“舞娘,你可有哪里不妥?”
斐舞拧着眉尖,摇摇脑袋,“就是头有点痛。”
她一晃,脑袋里就会一紧,像是有东西牵扯了神经。
“你好像被种了盅。”炎羿转身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了它。”
斐舞慢慢爬起来,看了一眼药碗,闻了闻,几欲呕吐。
“你又弄什么东西?别把我毒死了。”
炎羿挠挠眼角,哼一声,“便是这种毒药,才能压制你体内的盅虫。”
果然是毒药。
“什么盅虫?”斐舞撇过脸,将药碗推一边问他。
“具体什么盅还不知道,等你发作的时候才能推断出来。”炎羿淡淡道。
他拿起她的手臂,指着那道已经愈合的小伤痕说:“这是苗疆下盅棘针划开的伤口,盅虫就是从这里进入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