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闭目沉思一会,问:“珍娘那里怎么说?”
炎羿摇摇头,叹息道:“珍娘已经死了,她被人下了一种药,也是苗疆的药,她给你种下盅时,药性就开始启动了。”
斐舞默然,抬眼环顾四周,又问:“这是哪里?”
“齐王府。”炎羿又将药碗端给她,认真说道:“舞娘,你昏迷两天,多亏我的药,你才醒了过来,快喝了它。”
斐舞怀疑地瞧着药汁,摇头,“你先放那儿,我问你,这两天就你在这儿为我瞧病的?”
“还有好几位御医也过来瞧过了,不过,只有我知道你是种盅了。”
炎羿得意道:“现在我可以不回军营了,以后就帮你治病。”
斐舞抽下嘴角,扫了他一眼。从床榻上下来。
活动活动筋骨,并没有什么异常处,灵力也照常能够使用。
“咱们回家吧。”
炎羿眨着眼睛说道:“舞娘,齐王殿下让你在府中好好休息,交代过侍卫下人了,谁也不准靠近这院子半步。估计没他的吩咐,咱们也出不去的。”
斐舞走到院中。只见这院子极大,里面有繁花盛开的花园,房屋十来间,院子一面临着种满荷花的湖,湖边建有风亭,风亭里设了石桌石凳。
倒像是一处别院了。
“王府的一个院子都这么大啊。”她感叹一回,回身向炎羿问:“齐王不在府中?”
“嗯。他若在府中,必会来鹿韭院的。”炎羿没说,齐王这两天一直与舞娘共处一室,日夜照看。
“珍娘死后,吴伯他家可有什么怨言?”斐舞还是在乎吴伯吴婶她们的想法,虽不是自己害死珍娘,到底珍娘是死在梅林居的。
“他们没说什么啊,倒是吴金有些怨怼,认为是你害死了珍娘。”
炎羿摇头道:“唉,便是珍娘那次不死,殿下也会将她碎尸万段的,没坐连吴金一家,就是殿下格外开恩了。哼!”
炎羿扭头瞧着斐舞的脸色,“舞娘,我瞧你面色很难看,还是把这碗药喝了吧。”
事实上,斐舞的头又开始疼起来,还愈疼愈烈。
没办法,只好接过炎羿端在手里的药喝下。
过了一会儿,似乎疼痛轻了一些,只觉得脑袋里有根筋脉在微微跳动。
将药碗交还给炎羿,坐在风亭里歇息。
“炎羿,我觉得盅虫就在我脑子里。”
“啥?”炎羿大吃一惊,连忙问:“你能感觉到?”
“我脑袋这儿疼。”斐舞指指脑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一般。”
炎羿闻言,立马慎重起来,“舞娘,按理这盅刚种进去,要长一段时间,才能让宿主觉出不妥来,可按你述说,这盅应该是个子母盅,是别人事先种下母盅,再在你身体里种下子盅。”
“怎么说?”
“舞娘,不是我吓唬你,这种子母盅,母盅死,则你也亡,你若是死了,携带母盅的宿主,顶多病一段时间。”
炎羿拉过她的手,放在石桌上搭起脉来。
“依你说,这种子母盅在身体里有什么危害?”斐舞一想到自己脑袋里趴着一只虫子,就全身不得劲。
“这个么,要等你发作才知道。通常种子母盅的,不外乎一方影响另一方,也就是母盅接受到宿主的指令,会传达给子盅宿主。”
说这么多,就是有人想通过种子母盅,控制自己咯。
斐舞闭了闭眼睛,心里愤怒的要爆发。
“不过,这种子母盅想要下达指令,是有一定距离n的,最长距离不能超过一百五十尺。”
“哦?”斐舞冷笑,“我昏迷这两天,都有谁来看过我?”
炎羿摸摸下巴,思索一阵子:“想来看你的倒是有不少人,可都被殿下赶走了。”
“其实吧,我倒想看看你盅发的样子,好确定你种的是什么类型的盅虫。”
炎羿摇头晃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