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开灌木,瞟了瞟死尸,是个男人,看起来快三十岁了,嘴角有发干的液体,头顶有血流出,眼圈发黑。应该抛尸挺久了,大夏天的招来不少蚊蝇。
吴大哥看了看我,喃喃道:“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下这种狠手。”
我想了想说:“尸体直接丢在这里,应该不是有预谋的吧。”
吴大哥点了根烟,“有预谋的。和地下室那个人的死法一样,先下药,后用重物击打。”
我说:“那火也很有可能是凶手放的,有计划地杀人,但没有处理尸体,这个人可能有自信不被人怀疑是他干的。”
吴大哥陷入了沉思,我在他身边站了会儿,嫌烟味呛人移动了几步,他察觉到了便马上蹲地把烟按灭,没有抽完的烟被随手丢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一脚。
我们守在这里等徐警官过来确认,我问吴大哥是哪里人。
看他表情似乎还在为不小心用烟熏着我感到抱歉,“哦,我是县城里的。”
“那你老家也是在县城里吗?”
他看了看我,“那倒不是,在我爸之前祖祖辈辈都是务农。”
我刚看他灭烟踩烟的动作十分熟稔,仿佛是在自家门口,但他性格又属于比较拘束的类型,想必在县城当差时肯定不会如此灭烟。除非他常到类似的地方办案,或者,无声村就是他老家。加上昨晚徐警官指派他留下来看顾我,双方都十分干脆,所以我更怀疑他对无声村其实十分了解。
没多久徐警官来了现场,听他和吴大哥的谈话,昨晚火灾事件已经被定为故意纵火了,经过鉴定,那楼房上下两层都被洒了汽油。徐警官忙活了一阵,向我走来,“小姑娘,联系上家人了没有?”
我心虚不已,怕把事情闹大,忙回道:“联系上了,他们会尽快赶来的。”
“那就好,无论昨晚字条内容是否属实,我们下午都要开始搜寻你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