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地点?”沈非问道。
陶谦谦一怔,说道:“地点我倒是忘记定了,你说在哪合适?”
沈非想了想,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他最熟悉的除了柴房便是后山仓房,柴房是肯定不可能了,里面地方太小,于是说道:“后山有个高屋,那里僻静无人还宽敞些。”
陶谦谦一拍手,说道:“好,就那里了,我去通知其他人,你记得去。”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非眼睛看着屋顶,心中合计如何才能带着这几个人胜出。
以他的功夫以一敌五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如此做太过瞩目,他想了半晌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办法。
傍晚时分,沈非练完功没什么事便就早早来到了后山仓房。
此时仓房之中寂静无声,其他人还没有来,他便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个大汉低了低头走了进来,沈非上下打量一番,此人比他高出一头,身材魁梧能装下两个他,走起路来地都发颤,方脸大眼,带着一股凶狠相。
沈非心想,此人面貌奇异难怪其他人不愿与其一组,说道:“小弟沈莫,见过师兄。”
大个盯着他看了看,走到一旁木箱上半躺了下来,木箱被他压得吱吱响,待他躺好又打量一番沈非,说道:“我叫赵魁,你是去年来的?”
“是,还请师兄多多指教。”沈非客气说道。
赵魁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眼睛微闭似在闭目养神。
沈非见他不愿说话也就坐在一边,静心等着其他人。
过了半晌只听地面砰砰震动,赵魁睁了一下眼睛向门口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足有两人粗的大胖子侧了侧身从门口挤了进来,之所以侧身是因为房门较小他正面进不来。
此人面相狡黠顶了个光头,烛光一照反射着亮光,不知是天生不长头发还是怎样。一进门见赵魁躺在那里,笑了笑说道:“赵师兄来得倒早。”
赵魁睁开眼睛嗯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胖子可能也了解他的脾气,并未再同他说话。
沈非站起身来,说道:“沈莫见过师兄。”
胖子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客气了,不用叫我师兄的,我叫白梓戚,和赵师兄都是工院的,我名字比较拗口,他们都叫我花生你便如此叫我就好。”
沈非正要回话,却见房门一动,闪进来一个人,这人身材矮小,比沈非矮一头,身形便如十二三的孩童一般,一见房内这些人脸上竟然一红,目光低了低,低声说道:“见过……诸位师兄。”
赵魁依旧是眼睛一睁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花生说道:“你不必叫我师兄,我入门较晚,你叫我花生好了,我跟赵魁赵师兄是工院的,这位沈莫师兄是……”他说到这顿了顿,看向沈非。
沈非说道:“我叫沈莫,来自辅院,师兄怎么称呼?”
小个子红着脸,诺诺微微说道:“我是卫院的严威,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他还未说完,便听一个女子声音高声说道:“你们都来啦?”
几人向门口看去,来人正是陶谦谦。
她大步走进了门,环视几人一圈,慢慢走到场中,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能够与诸位一队真是你们的荣幸,今天叫各位来此的目的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商量一下过两天武考的对策……”
胖子花生嘿嘿两声,说道:“这有什么对策的,我觉得我们上场便直接认输好了,如此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话怎能如此说,虽然你们资质差了些,但不是还有我呢嘛,我们参加武考怎能直接认输,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陶谦谦说道。
花生哈哈大笑两声,说道:“谦谦你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年年是锻门最末。”
陶谦谦面上一红,说道:“那……那是我故意让着他们的。”
花生忍住笑声接着说道:“其实你们都明白,我们这些人都是各院最末,没有人愿意跟咱们一组,我们这一队肯定是第一场就要败下来的,与其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如早早认输算了。”
陶谦谦正欲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魁先开了口,他依旧半躺着身子眼睛半睁,说道:“花生说的不错,我们没有可能胜过第一场,直接认输反倒是留些尊严。”
花生一得意,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那个……严威,你觉得呢?”
严威被他忽然一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道:“那个……那个……我也觉得还是认输好……”
花生看着陶谦谦,说道:“你看看,大家都是这么想……”
他还未说完忽听“哈哈哈哈”大笑声。
众人向发声之人看去。
只见沈非正在抚掌大笑,笑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赵魁听他笑声如嘲笑自己一般,心中微怒,一挺身坐了起来,哼了一声说道:“你笑什么!”
沈非笑了半晌终于忍住,说道:“抱歉各位,我只是见这满屋子废铜烂铁还在这占地方便觉好笑。”
这个仓房本来就是用于存放锻造失败的兵刃,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意思,这话分明便是讽刺他们。
赵魁眉头一拧,身子一晃便站了起来,咬牙说道:“你这小子,莫不是皮痒了?”
陶谦谦见他发怒,忙起身拦在他身前,说道:“赵师兄消消气,他不是那个意思!”
花生也挡在他身前,说道:“他说的虽然是实话,但不一定指的是你。”
赵魁一听此言,更是想要上前动手。
花生和陶谦谦死命拦着,严威不敢上前,喊道:“大家冷静点……”
他声若蚊蝇,哪有人能听得见?
只见屋中赵魁瞪眼向前,陶谦谦和花生憋红着脸拦着,严威在一旁急得脸通红,场上一片混乱。
沈非却依旧安坐当场,口中喃喃道:“我有办法胜了第一场。”
他虽说的声小,但话一出口,场上人均停了下来。
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半晌,陶谦谦问道:“你说你有办法赢第一场?”
她说着话姿势还是在拦着赵魁。
沈非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随意说道:“这有何难。”
花生一把将赵魁推到一边,笑呵呵走到沈非面前说道:“当真?”
“只要按我说的做定然能胜。”沈非说道。
赵魁听说他有办法也不再动手,安安静静坐到了一边等着他说话。
陶谦谦走上前拉住沈非,说道:“你别逞强,我来这些年都没有办法,你刚来这些天能有什么法子……”
她还未说完便听严威说道:“也许他真有法子……”
这次他说话声音大了许多,双眼也是放着光。
他们多年以来一直是武考末尾,心中早已受够了他人嘲笑和师兄弟的轻视。
如果有一线赢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赵魁咳了两声,语气恭敬说道:“刚才是我失礼,师弟要是有法子还请指教。”
花生也是脸带希冀地看着沈非。
沈非起身走到他们中央,看了他们一圈,缓缓说道:“我师父早年自创了一个招式,如果使此招式肯定能赢的了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