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平眉头皱起,这跟他设想的很不一样。
明明所有矛头指向魏云,可是瞧着魏将行的态度却并没有针对的意思。
是他的计划出了差错。
还是他低估了魏云在魏将行心里的地位!
这一晚,魏将行勃然大怒。
晋王中山王两人美其名曰为皇上祈福,实则在台阶上罚跪直到深夜。
魏将行脸色苍白的靠在龙椅上,只觉身心俱疲,他拼打下这诺大江山,想方设法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子。
如今……什么都成了。
可是他却深觉一种无奈的疲惫。
他的江山,他的儿子。
“果真是皇家无情啊……”
魏云从梁上翻身下来,瞧着这个自怨自艾的皇帝。
一晃三年过去。
岁月对魏云却像格外的宽厚,三年多的时间,他脸上一丝风霜不见,白衣如昔。
他站在魏将行面前,仿佛不是三年未归,而是他出了一趟门外,转身又随意走回的淡然。
“你以前常说,若是有一天年纪大了,老了,打不了仗了,就回家种水稻。”
魏云面无表情道,“魏朱在岭南有好多良田,也培育出了好的稻种,你若觉得这皇帝做的不顺心,便去那里吧。”
魏将行没好气道,“说的轻巧,我这皇帝不做了谁来做?你?”
“不是有大哥和二哥。”魏云无所谓道,“总归是姓魏,谁做都一样的。”
“那为什么不是你!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你拥兵自重,说你居心叵测,你倒是真反一个给他们看看啊!”
想到刚才两人说的话,魏云沉默了片刻。
“父亲,你当初教我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老子说的多了,谁知道你说的那句!”魏将行怒到,“少给我说没用的,你上次年夜饭时还说:再害吾女半分,休怪魏云无情!你那时候怎么不记得我说的话!”
魏将行特别想踹魏云两脚,这混蛋玩意,感情在他眼里只剩下魏朱一人是活的!
提及魏朱,魏云眉眼都柔软了三分。
瞧着他这样子,魏将行就眼睛疼!
“你跟魏朱怎么样了!”
“她很好。”
“废话!”魏将行没好气道,“她的船行那怕我在宫里都能听到名头,天下百姓暗暗给她封了一个天下第一女首富的名头,你真当我不知道!”
只是因为魏云的原因,她也就听之任之,要不然单单凭借富可敌国这一条,魏朱的日子就不可能过的像现在这样舒坦。
魏将行突然叹了口气,“三儿,你知道的,我问得是你,你对她的心思……你……真就没有别的想法?”
“什么叫做别的想法?”魏云反问,“为人父母的,能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想法,她过的好也就够了。”
“对了,”魏云突然道,“我要当外公了……”又或者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