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折断他的鸟羽。”魏云到,“大雁飞不起来的时候,也只能成为家鸡。”
断起势力,折其人脉,让他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
比起上一个建议,相对来说要温和上许多。
只是却透着天真的残忍。
曾经不可一世的人,你让他一无所有,这与生不如死有何不同。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魏将行看着魏云道,“他们两个可都是你的哥哥。”
魏云摇了摇头。
“魏朱说,这两条路是她为我设想的最好的下场,我最差的后果是死无全尸。”
魏将行惊呆了。
他还以为……还以为……
“不可能!”
魏将行目光森然,“你那两个兄长,不会这样对你!”
魏云:“来之前我也这么想的,还因为这个跟魏朱打了个赌,现在……是我输了。”
从魏长平跪下的那一刻起,这结局就已经定下了。
魏将行有些好似,“你若输了,会怎么样?”
“我答应了魏朱,要亲自去教授她孩子的武艺,直到被打败为止。”
魏将行先是征愣,而后反应过来。
教授武艺!
那岂不是说需要魏云一直要等着孩子长大,那就是说魏云要去争夺皇位!
魏将行心里大喜。
“你还费那事干什么,我直接给你一纸诏书封你为太子,名正言顺岂不……”他没了声音,如此一来,他的两个儿子怕是不会轻轻放过的。
一场皇位之争在所难免。
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魏云瞧着魏将行那瞬间佝偻了许多的肩膀,记忆里教着自己一招一式的人,突然就慢慢飘远了,剩下的只有这个苍老又孤寂的身影。
“我一直都记得的。”
魏云说,“我手里的剑是为了守护家人而练。”
他本来是要走的,却突然被魏将行叫住。
“三儿,你说实话,如果有天你哥哥们登上了皇位,如果他们还依旧把你当亲兄弟对待,如果那时魏朱是大魏江山社稷的隐患,你会用你手中的剑护住你的哥哥们吗?”
魏云睁开那双凤目,眼中寒光直逼那个九五至尊的帝王。
“魏朱不算魏家人吗!”
魏将行眉沉如霜,“自然不算!”
魏云看了魏将行许久,“你不要试,那后果,你承担不来的。”
窗门推来,魏云的身影三两下消失在黑夜里。
魏将行颓然的坐回龙椅上,只觉头痛如裂。
京城外有坐驿馆,月色凉薄,魏朱房门大开显然在等着什么。
当圆月偏西,那开着的房门终于迎来了一人。
“义父回来的好晚。”魏朱笑看着魏云,“可与祖父说明白了?”
魏朱给魏云倒了一碗姜茶,“义父用一些吧,等会入睡的时候暖和。”
魏云瞧着魏朱身上披着厚衣,这才在魏朱对面坐了,“你怎么知道他并无大碍?”
“祖父若是真有事,伯父肯定会在想方设法坐上皇位之后再通知我们,怎么可能现在就给我们递信。”
魏朱慢悠悠的喝着茶,“说到底也只是看我们离开太久,想要趁机除掉义父这个障碍,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神秘消失的刺客就又该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