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昭狱,这就没人不怕的,那是人一辈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魏朱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垂落的衣摆,“伯父突然这样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就真是那个凶手了。”
她眉眼虽然还是弯着的模样,可是那眼底却再没有丝毫笑意,“伯父总针对我说我是凶手,若我不是,这“污蔑”的罪名谁又要来承担?”
魏朱的目光在满旭身上扫过,而后又慢慢落在魏长平身上,巧笑嫣然间是森森杀意。
“伯父固然是晋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我魏朱也不是吃素的,我若能证明我的清白,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这爱叫唤的狗,你就是把他撵走,他转头也会跟上来对着你继续乱啡,你就只有把他打怕了,打狠了,让他听到你的脚步就打哆嗦。
听到看到你的身影就哀戚逃窜,这才算解决了问题。
魏朱话音一落,身后跟着的精锐军队一字排开,与大厅里的人分庭对抗。
她若只是府里的小姐,哪怕是有十个魏云也没办法替她撑腰,摆平一切。
好在,她不是。
身为朝昌长公主,身为不夜城东家,手中捏着水陆两条商道,掌握着岭南岭东两大封地,这才是她站在这里的底气。
魏朱想坐,就有人搬来凳子给她坐下,她觉得口渴就有人把不冷不热的茶水端上来送到她手边。
魏长平是她伯父没错,可是这会他也只能跟她平起平坐。
魏朱喝了茶,这才招手,让底下人把那喜欢当刺客的,听说还是从他不夜城出来的人,给架到自己面前。
“你认识我吗?”
魏朱吹着茶盏里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我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或许没办法许诺足够收买你这良心的东西,但是我可以保住你的命。”
魏朱挑起眉峰看他,明明生了张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面庞,那双眼睛却好似能看透人心一样,直达你心里最为薄弱之处。
如野兽张口,择人而噬。
重刑之后的刺客没有做声,他那双眼似乎泯灭了所有光亮,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死的。
魏朱突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她合了茶盖。
“你说你是我不夜城之人,不仅卖身于我,我甚至还看中你,带你去了旁的地方秘密训练,我想问问你,你遇见我时是在哪里?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有谁在场?”
那人没想到魏朱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不应该是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脱罪吗?
“我……”
那人才刚开了口,就见魏朱对旁边人招手,“你去拿纸笔,把这人说的话一字一句写下来,记住,要事无巨细,一个字都不能错!”
魏朱这边一个吩咐,就有人去拿了纸笔站在一旁默默记录。
魏朱对着刺客点点头,“你不用管他,继续就好。”
刺客紧张的动了动喉头,“三年前,我进了不夜城做工,做了一段时间……”
魏朱不满,“一段时间是多少?天还是两三月?我既然能看中你,你却怎么连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还有,别动不动就三年前,三年前的什么时候,月份记不清,春夏秋冬总记得吧!说具体点!”
“三年前的冬季,大约做了……两月。”
那人被问的满头冷汗,想了想后回答道,“之后我就意外被东家赏识,然后被到旁的地方。”
“被我赏识可是不容易的。”魏朱问,“因为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