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德和朱学休叔侄两人正说的欢快,不想邦兴公却回到了院子里。
老爷子回到院子里时阴沉着一张脸,满脸怒气。就在朱贤德叔侄的诧异中,快步、几下就冲到了朱学休面前,趁着对方不备,抡起手里的拐杖,就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下。
“我打死你这惹祸精,……打你这个惹祸精!”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邦兴公嘴里怒喝,不停的挥动拐杖。
然而,朱学休会是何等人物,早就如他阿公嘴里所说的成了猴精。老爷子只是打中两下,孙子就跑到了一旁躲着他,围着朱贤德打转,就是不让邦兴公再次击中。
大少爷一边领着老爷子围着朱贤德团团转,不让阿公打中他,一边嘴里大声嚷嚷,表示不满。
“说清楚,……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今天除了去过高田,哪里也没去,路上更是什么事也没犯,你为什么打我?”
“我不服,你必须说清楚。……不明不白的打人,天老爷也不能这么做,他也是要讲道理的!”
朱学休心里不服气,觉得很是委屈,对着阿公提要求,要求对方讲道理摆事实,说出个所以然。
然而,朱学休想讲理,邦兴公却是不顾,追着他就是打,丝毫不顾中间隔着当盾牌的朱贤德,伸出拐杖就是抽,又打中孙子几下,连朱贤德也被祸及池鱼,连续抽中几下。
朱贤德被抽中也没有生气,只是他心里也和侄子朱学休一样,不明白邦兴公为何会盛怒至此,一句话都不说就要打人。
不过就在朱贤德疑惑、思索之际,过道里又走出两人,一主一仆的装扮,那主人装扮的男子穿着一身绸衫,快步上前拦住了盛怒中的朱家老爷子。
“邦兴公,消消气,消消气。”
那中年绸衫男子拖住邦兴公,抓着他的拐杖,不再说老爷子出手。这才继续说道:“邦兴公,消消气,打人并不能解决问题。沈某前来贵府,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想请求您老人家出手帮忙。您要是把大少爷打伤了,我哪里还有脸在这仙霞贯继续呆下去。”
怎么回事?
兴师问罪,这是正主?
这不是圩里绸缎店的沈老板沈怀安吗?我怎么会和他有瓜葛?
大少爷看到沈怀安现身,心里不由得连连发问,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和对方扯上关系。沈怀安虽然有个绸缎铺子,但光裕堂也有几间同样的铺子,平时根本不会和对方扯上什么关系。
朱学休心里这样想着,脑海里更是满头雾水。不过阿公总算是被沈怀安劝着,气鼓鼓的回到了饭桌前坐定。
“还不快滚过来,是不是要我请你?”
一声怒喝,大少爷乖乖滚到了阿公面前,老实巴交的站着,不敢说话。
不过他的一对眼睛却是叽里咕噜的到处打转,一会儿看看阿公,一会儿看着沈怀安。既防着邦兴公突然发难再次出手打人,又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拐杖打人很疼的,能躲就要躲!”
朱学休心里这样想着,从来没有想过被打时逃跑是对还是错误。左右不安的站在邦兴公身前,一对贼眼四处打转,竖起招风耳就是听。
他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果然,邦兴公看到孙子近前,阴沉着一张脸,开口就问道:“说说吧,你昨天怎么回事?为何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的事?”朱学休一脸蒙蔽。
伤天害理的事他做的太多了,虽然是大错误少犯,但小错误却是不断。伤天或许不至于,但绝对害理。而且做下的比芝麻还多,数也数不清。
昨天,就是五月初五,端午节。
昨天我做了什么?
大少爷不由得歪着头,细想昨天到底犯下了什么错误。
祭祖前,不小心把天南叔家里的小胖墩逗哭了算不算?这个应该不算吧,毕竟不是故意的,谁想那小子胖墩墩的,看着像个小牛犊,但却是那么不经逗!嗯嗯……
那胖婶家的小花猫呢?
呃,这个也不能算,谁让胖婶把自己女儿打扮的一个小妖精似的,花枝招展。我只是多看了几眼,说她打扮了不好看,浪费了那朵绢花,顺手把它摘了下来。她是长的不好看,打扮了也是黑不溜秋的,这是实情。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