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怨不得我!
出发的时候踢过男人婆两脚,说他说话比放屁还臭,臭不可闻。这算不算?
这个也不算。男人婆说话就是比他放屁还臭,踢两脚还是轻的,我根本没下大力气。男人么,骂个人算什么。泥菩萨还有三分气呢!
大少爷按时间先后顺序,一路想着做过什么。
难道是番薯?……
对了,肯定就是他。我昨天还打过他,那家伙一向不肯吃亏,还喜欢给人穿小鞋,经常向阿公告状!
我的妈啊,天老爷你告诉我,这还是个男人吗?
大少爷心里叫起了撞天冤。“我只不过是轻轻拍了几下,然后小小的踢了他几脚,他就有脸向阿公告状?这也太不要脸了,简直比女人还女人。我这是遇人不淑啊!”
嗯嗯,以后必须好好收拾他,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呃,不对!”
我就是打了番薯,也扯不上这姓沈的啊。难道是将我骑车摔倒的事告发了?
如果是这个,那麻烦就大了。阿公一直叫我骑车不能太快的,这次惨了!
唉,只能认罚了,……
死番薯,你给我等着。要不是你在后座上坐不安稳,没个正形。像个南瓜一样又圆又滚,还晃来晃去的,老子能失手把车骑到水田里去?
对了,还有那群牛,……嗯,还有牛角湾方老婆子。
“呃……,方老婆子?”
难道是她告的状?……
是了,女人都话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话更多,说不定就是她告的状。番薯一大早陪着我上高田村,刚才还帮着我一起洗血呢,今天还没出过门,应该不是他。
朱学休觉得冤枉了番薯,转而就想道:“这么说……,难道是方老婆子告的状?”
是了,我当时没按她的意思把香瓜吃了,她心有不满,所以怀恨在心,把我告发了?
想起昨天的事,想起方老婆子。方老婆子的话就在朱学休的脑海里回荡。“……大少爷以后骑车千万要记得慢些,撞到我不要紧,要是摔伤了自己,那就不好。年轻人要是病了、残了那就是一辈子!”
想到这里,大少爷恨的咬牙切齿。
好你个方老婆子,嘴上说的好听,说的一朵花一样,居然背后告黑状。因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我给告了?……你也太狠了,你不知道打人很痛的么?地主老财又是心黑,阿公更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让人高山仰止。下起手来一点情面都不给!
呃……
如果是方老婆告状,那应该是她来我家。怎么是个男的,难道是她儿子还是女婿?嗯,是了,是女婿。牛角湾也和石圾一样,都姓易。
……
好你个方老婆子,你该不会是昨天被我吓了一下,就躺在家里装死,让后辈到我家里来算账吧?……嗯,肯定是这样,不然这姓沈的不会说是要阿公帮忙。帮忙帮忙,不就是要帮忙出医药费的么。
“方老婆子,你也忒不要脸了。亏我昨天还在郭郎中面前说起你家里的瓜好,转眼就不认人了。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样还好意思以后出来见人么?……不行,明天我得上圩买个尿桶送她家里去,让她顶着,让乡亲们知道她没脸见人。……太不要脸了!”
嗯,就这么办,姓方的都没一个好人!
想到阿公没有继续当乡长,就有方姓人员掺和在里面,大少爷轻而易举,很快的就做出了判定。
“要不把她家的瓜铺砸了,顺便给阿公出出气?……呃,不行,粮食来的不容易,要是让阿公知道我干了,能罚我跪个三天三夜不带歇!”
“算了,看在你没有让别人抬着上门,小爷我让你一马!”朱学休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大少爷就这样偏着头细想,一会儿怒,一会儿恨,一会儿是眉飞色舞,转眼又是满脸哀愁。
谁知就在他不断想着是哪一件事情让邦兴公生气发火时,身上就传来了剧痛,感觉有一根棍子打在身上。
“混帐的东西,东想西想些什么,……还不好好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人家妹子的绣帕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