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想吃枇杷膏,不过是对她有怨气罢了。
扶苏也不敢叫旁人来帮忙,他那话里话外,就已经指明,需得她亲力亲为才行。
她可真是一点也不敢马虎,道道工序都极为讲究,以求将膏熬到最佳的状态,且不说其他,这膏于他来说,吃了也算有益。
清晨天还未亮,只微弱曙光从窗外透入进来,四周安静一片,连虫鸟鸟叫也歇息了下去。
炉灶上,砂锅里飘来阵阵枇杷膏香,汤汁上的一层冒着汩汩的气泡,色泽诱人。
扶苏稍打了个盹,闻着香气醒来,连忙一抹嘴角,去搅那汤汁,待到天微微亮了,膏成形,将膏盛出,总算完成,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匆匆忙忙洗漱了下,连头也来不及梳理,端了枇杷膏去了前厅。
等了一会,家奴与他伺候过洗漱更衣,他才走了出来,仍是那清清冷冷的做派,一缕晨光透过窗格洒在他的脸上,那样子连扶苏也要惊叹,如此好模样,偏命途多舛,许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他坐在桌前,几个奴才把早饭摆上桌,便恭谨退到一旁。
扶苏将熬好的枇杷膏煮了一碗,端到他的面前,秉着恭谨有礼的态度,行了礼后,微微含笑道:“公子要的杏果枇杷膏,清晨于饭前服用更好。”
沈苏容端了碗,可只抬了一下手臂,就放了下来,冷冷淡淡道:“今日我已不大想吃,且倒了吧。”
扶苏心口一堵,自他出来,便正眼没看她一下,这枇杷膏更是看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