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文长笑道:“哎呀,甚么瞧瞧热闹,他是想……”正巧此时酒菜到了,智文长止住不说,抢先拿过一个酒壶给太子斟上一杯,又给杨九龄满上,而后眼斜着杨铜自斟自饮起来。众人只道他是饿急了,也不在意,各自吃喝起来。
从酒馆出来,杨铜满面陪笑道:“太子爷,俺们都吃饱喝足了,要不去瞧瞧热闹去?”
太子岁数也不大,与杨铜年纪相仿,况今日在银龙宝殿威风大震,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听杨铜说要瞧瞧热闹,也玩心大盛,当即道:“好啊,只是何处热闹呢?”
杨铜道:“就是萧郡主比武招亲罢,俺打听了,就在辽国的北教军场。”
智文长笑道:“哎呀铜子,你莫不是想上去比武,当个郡马玩玩?”
杨铜笑道:“俺不想当什么郡马,俺就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个,觉得新鲜,今天想见识见识。”
众人说说笑笑,刚走到教军场门口,只见一群人堵在门口吵吵嚷嚷,仔细一看墙上右侧高书一联,上联是“六尺红巾,三尺围腰三尺坠”,右侧空空如也,并无下联。
杨铜奇道:“这是怎么?”
旁边有人搭腔:“哪的人呐?这也不知道?萧可儿郡主在场里比武招亲,门外是一场文试和一场轻功。您瞧这对联,能在另一边墙上写出下联,且不与其他应试者重复,方可入场。”
杨铜道:“那这墙上并无一字,却是为何?”
旁边又一人道:“不是文采不够对不上来,便是轻功不好写不上去啊。”
太子笑道:“这郡主倒是非同寻常。”
杨铜走到智文长面前,嬉皮笑脸,扯扯智文长的衣袖,道:“缺德师兄,俺知道你轻功也好文采也高,必能对出此联。你权当为了咱太子爷高兴了,您对一个?”
智文长笑道:“哎呀铜子,这个联贫道对不上来。你柴师兄才高八斗,必定能对。”
柴君让笑道:“智师兄,你才高智广,此联古已有之,你如何不会?”
智文长摇摇头,道:“哎呀,贫道不会就是不会,师弟休要过谦,请赐教愚兄一二。”
太子也道:“柴皇兄既知这是古联,想必是能对的。小王也想知道。”
柴君让道:“禀殿下,这下联是……”
“慢,皇兄,你何不写到城墙上去,让小王与众人一同观赏?”
“这……是,臣遵令。”
旁边智文长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支大笔,饱蘸浓墨,递给了柴君让。
柴君让抓笔在手,提气纵身,施展轻功,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跃到了右侧墙上,找准位置,笔走龙蛇。刚写有两个字,柴君让人在半空,身往下落。
好个柴君让,又吸一口气,左脚尖往右脚背上一点,又升有三四尺高。这正是苍山派的绝世轻功,名唤“扶摇直上”,使人在半空犹可借力。柴君让正是凭借这一手轻功,写完了下联,轻轻落到了地上,一拧身,跳回太子身边,微微喘息。
众人再定睛细看,柴君让写的是“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太子等人点头赞赏,猛听得胡笳三响,从教军场中出来一队辽兵,为首的是个姑娘,侍女打扮往太子一行人的方向奔来。
岳百恒一拉宝剑,护在太子身前,恐生不测。
谁知那侍女领着一队辽兵径直来到柴君让面前,深深施礼,问道:“这位勇士,你可是对对联之人吗?郡主请你入场比武。”
柴君让脸色一囧,看看太子。
那侍女察言观色,顿时明白,抢着道:“这几位想来是您的朋友,请一起进罢。”
杨铜哈哈笑道:“柴师兄好文采,好轻功,连郡主娘娘都惊动了?师兄,你我俱是习武之人,莫要扭捏,进罢!”不由分说,扯了柴君让,率先进了教军场。
那侍女满脸笑意,又请太子等人。太子见柴君让和杨铜进去了,笑着对身后的三人道:“走,进去看看。”说罢,迈开大步,跟着那侍女也走进了教军场。
欲知进场后比武如何,萧可儿花落谁家,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