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冲豹头都不敢抬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另一旁的光头土匪在冲豹跪下之后,也跟着跪在了一旁。
“自己老大办砸了事,挨罚的就是他们这群手下。”
熊霆站在原地,手下的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有些肥胖的身子慢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冲豹有些忐忑,不知道熊霆的来意,另一旁的光头土匪也学着机灵,不敢多话。
“说吧,是谁?”
熊霆压着怒气说道。
冲豹看了一眼光头土匪,发现光头土匪也一脸雾水的看着自己,“说什么?”他都不知道,苗劲手下还剩下的四十多人更是惴惴不安,这老匪王兴师动众,该不会趁着自己老大被抓了想来吞并我们吧?
冲豹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而光头也不敢插嘴,跪在原地战战兢兢,见状,熊霆一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跟着肥胖的身子迅捷的站了起来,整个椅子就成了粉末和散架的几块木板,这一掌要是拍在光头脑袋上,就跟拍碎一个西瓜一样。
光头土匪吓得一哆嗦,在原地开始磕起头来,磕得脑门子上全是血,边利索的求饶道:“熊爷要听什么,小的也不知道啊。”
熊霆哼了一声,一脚将光头踹出好远,又一掌掴在冲豹脸上,冲豹一口鲜血喷出夹杂着几颗被打掉的牙齿,滚在了一旁。
“再不说是谁出卖的苗劲,我就将你们全活埋了。”
四十来个土匪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对于熊霆子虚乌有的罪名他们只觉得过分,自己老大这次出去行动都没告诉他们,什么出卖不出卖,想借着这个理由,插足我们龙骨田就直说。
尽管有些义愤填膺,但在熊霆一百多人举起了手中的刀后,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光头土匪继续求饶道:“熊爷,熊爷,老大这次行动都没告诉我们,到现在我们都只知道老大和隔壁的陈老大落在了灵官县的官差手里,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说着说着,光头土匪还流起了眼泪,一脑门子的血在光秃秃的头上,鲜艳夺目。
熊霆“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又好像有些认可。
苗劲的做事风格他也了解,而且这次还是自己暗中指使,虽然平常嗜杀凶狠,但平常办事十分谨慎绝不是一个只会斗狠的莽夫。而陈三那边在他眼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放出去的假消息春和县在这段时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样,而灵官县也只在行动时候告知陈三,听光头土匪这么一说,苗劲的手下都不知情。
难道,真是巧合?
……
……
孟三对这个名叫渠源的怪异剑客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太过冷僻,好像与世隔绝了很多年一样,一问三不知,连岭西有哪些有名的剑客都不知道,对于即将要举办的最强一也一无所知,想来不会是个多厉害的高手,背着把剑只是为了做做样子。
不过看着中年剑客那淡淡的眉梢和有些沧桑的面容,孟三也有些不忍,而在原地蹲了大半天后也没见到那些闻名遐迩的剑客,他懒得再浪费时间,叫上了中年剑客跟着他一起去城外,这里人过多一个不小心会被踩成肉饼。
渠源又将箬笠重新戴在了头上,慢悠悠的跟在孟三,等着孟三给挤出条道来。
等渠源吃完碗里最后的一根面条,有些意犹未尽。孟三今天并未摆摊,只在自己城郊外搭建的一个小棚子里,给渠源做了一碗面。
看着渠源那样子,孟三有些成就感,又有些同情,这人日子一看就过得不好,说不定是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练了一辈子剑没练出出息,长得又不是特别出众,穷困潦倒,还要带着把可能难得出鞘几次的剑,今天一碗面差点给把人吃哭了。
于是,孟三走到渠源面前,豪气的说道:“这碗面算我请你的!”
渠源淡淡的看了孟三一眼,没有说话。
孟三以为渠源大半辈子没受过人恩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笑着说道:“不用客气,谁都有落魄的时候。”
而这就是这么一句话,改变了渠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