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约五十名,有些家庭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离开,所以……”
“所以什么!这背后的靠山硬的过我们?”熊炎怒喝道。
“不敢!”店老板又淹了口唾沫,此时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不敢再做任何他想,于是继续说道:“为了不让自家女儿离开,会有一大批家庭私下里向三环教堂行贿,保平安。”
“荒唐。”闫寒一声怒喝,吓的店老板身躯颤抖。
店老板此时早已对闫寒心悦诚服,不再藏掖分毫:“公子不知我们外城的规矩。”
以半年为单位,四城每城各环都须出二十名处女进贡。但西三环却要五十名,显然这多余的都会被路上的贵族们瓜分。
其中有十余名会被教堂送往他城三环拍卖,剩下的再送往内城的两环。
二环最贪,往往会留下二十名左右的女贡,然后再送往一环。
“公子应该最清楚了,一环的规矩一直都是要二十名女贡交由圣堂挑选最美的十名祭献给云主。”在将西三环的内幕和盘托出以后,店老板也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跟丢了魂一样:“有钱的人家,都知道教堂为云主选女贡是通过祭奠受神启随机选择的。但是教堂是云主神启的传达者啊,他们要那么多,我们自然不敢不从,所以只能……”
“只能花钱保平安?”闫寒咬牙切齿道。
熊炎问:“如果有哪家的女儿被云主选中了呢?”
店老板叹了口气,说道:“祭祀大典是大事,全城的男女都必须按时朝拜,这个规矩谁都不敢破。但如果有教堂的圣旨,就可以提前接受神启试练,美其名曰—敬神。”
“实际上就是只走了过程。”熊炎冷声道。
闫寒怒的一拍桌案,起身喝道:“荒唐,竟然敢拿敬孝云主的东西做手脚!”
店老板叹了口气:“贱民也听其他城的老哥们说过,也有类似的情况,但是也没五十名那么多。究其原因,也无非是我们西城美人多,有贪得无厌之人,想从中获利。”
熊炎嫉恶如仇的将云经里的内容照搬出来,道:“受云主之恩生于云都无欲无求享福一生,竟然还不知足,实在可恨。”
“就这些?”闫寒又冷声道。
店老板茫然,抬头却与闫寒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双眼对视,好似连魂都被勾了:“我们西三环民风彪悍、尚武。城内帮派林立,常有械斗,每天都会有人被砍伤、砍死,甚至还有女孩子被……哎。”
“果然……”闫寒冷不丁的说出一句,眼神晦暗不明,观其表情,好像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店老板自然知道闫寒说出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叹息道:“都,都是铁器。”
“哼!竟然真有人敢用此等腌臜之物在云都耀武扬威,罪不可恕!”已经在古书神引里出现过的内容,熊炎早就烂熟于心,用在此时最好不过:“又不是厨子。”
店老板赔笑道:“大人说的是,云都向来对铁器的管理严苛,本不该出现这种事情的。怎奈我们西城美人多,有了这个基础,再向上头行贿……”
“不要再说了。”闫寒摆了摆手,表情坚毅,好像已经做了决定:“起来吧,为我们挑几件衣物。”
“啊?”店老板大惊,惊慌道:“大人,我们三环的旧衣哪配的上您的千金之躯?”
“穿着这么贵重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能找到线索?”熊炎冷哼道。
“为我们挑一些可以自由行走在二三环的衣物,其他的不要多问。”闫寒冷声道。
店老板恍然大悟,连忙谄媚的行礼,拿起自己的账本就开始忙活。
“苏禅呢?”戏终于快要演完了,闫寒松了一口气却忽然发现从始至终苏禅都没有出现过。
“对啊,刚才还在挑衣服呢。”熊炎似乎比闫寒还要慌张,忙在这家不怎么大的服装店里翻找呼唤。
闫寒心里也咯噔一下。
已经明白了这西三环的治安,女性地位又不高的事情,他很担心苏禅出什么事。
好在店确实不大,熊炎翻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如受惊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阴暗处瑟瑟发抖的苏禅。
“苏禅,你怎么了?”不知道苏禅经历了什么,熊炎冲到进前,将那些遮在苏禅身上的破烂衣物取下,满脸担忧。
闫寒也觉着很奇怪,把那么多衣服盖在身上隐藏自己,可全身又在不断颤抖。
这种掩耳盗铃的幼稚行为很难让人不起疑心:“苏禅,出什么事了。”
起初熊炎拨开衣裳的时候苏禅还吓了一跳,当她看清了面前是谁的时候又忽然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结合当下,闫熊二人先入为主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