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同胞下手是一条绝对的红线。”瓦尔纳摇摇头,“我避免了大计划走上错误的道路。”
“你在嘴硬,老朋友。”
“我有什么需要嘴硬的呢?我心我行澄如明镜。”
“我们认识四十年了,老朋友,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我也一样,老朋友。你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既然他们是自愿的,你为何不接受’。”
“你猜对了。”耶格尔扯过一张椅子,在笼子前坐下:“既然他们是自愿的,你为何不接受?常规手段可以起作用的话,大计划就不会一拖五六十年。”
“从结果来说,自不自愿不对事实造成影响。沾了血的报告不会因为这些血是自愿的,就变得可以摆上桌。”先导卿扭过头去,不再看耶格尔的脸,“前面两代研究者为大计划献出了一生,我也是。我不能接受沾血的成果,也不能让他们看到。”
“接着我会说,如果你可以让这些血流的有价值,前两代学者大师在黄泉之下都会笑醒。而你会说,所有需要流血的项目都没有价值。”耶格尔戏谑地说。
“再接下来,你会劝我暂时别想沾不沾血的事,撤回对大计划的暂停,对吗。”
“我不会。劝你撤回是评议组的事,我不负责给评议组当说客。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那个新收的女学生发现了一只活生生的魔兽,一只能听懂人话,会放守护之壳的花猫。”
“什么!?”
……
下午一点四十,张婵带着花猫,提早二十分钟来到了菲尔兹实验室门前。
“不能这么想,魔兽的存在并不能认为是暗示理论的补全。”门内传来耶格尔大师的声音。
“那你的意见是什么?”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耶格尔大师正在和其他人讨论花花?张婵带着疑问,敲响了门。
“请进。”
“午安,耶格尔大师,午安……”看清另一个人的脸,张婵微微吃了一惊,“午安,先导卿阁下。”
“不必拘谨。”先导卿先是点头回应了问候,“这两天感觉如何?耶格尔大师是白塔理论界绝对的权威,连我都不敢号称水平在他之上。”
“感觉很好,白塔的氛围很轻松,老师和同学们也都很好。”张婵老老实实回答道。
“菲尔兹是专门的新生教育实验室,冬假之后你就要跟着我进正式的实验室了。”先导卿向张婵解释道,随即他的目光便被张婵脚边的花猫吸引,“这就是那只魔兽?”
花猫注意到先导卿的视线,耀武扬威的喵了一声,似是回应。
“对,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只花猫。它的智慧程度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不等张婵出声,耶格尔便看着花猫说道。
“我还是很难相信……”先导卿一边说一边走到花猫面前蹲下,“它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猫。连毛色都是很普通的黄白。”
“普通的猫不会放守护之壳。”身后传来耶格尔的声音,“新同学,给瓦尔纳阁下表演一下你的魔法。”
“喵~!”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猫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嘲讽。耶格尔汗颜:“可爱的小花猫,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喵?”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你有被猫鄙视的一天。”先导卿脸上露出了笑意,“会不会魔法暂且不论,智力水平我已经亲眼见到了。”
站起身,先导卿看向张婵:“看起来你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