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哈哈哈。”她并不问对方是哪个单位的，留着对方主动交代。

“是啊，特容易让人认错了，您是哪个医院的？”

“我？”吾若梅一般有设防的习惯，“松江中西医结合医院。”

“嗷，是吗？挺远的。”中年男人没太惊讶，说：“今天这两位专家讲的都非常好。尤其是最后一个老太太，简直是，真有水平。两个老师提出的问题都特别现实。所有的医院都存在这些问题。这是普遍问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吾若梅其实没明白这人所说的普遍问题是什么。她客气地对对对地随口应和着。她则问了一下：“您是哪单位？”

“我是浦东卫校的。”

“浦东卫校？”吾若梅问。

“是呀，专门做与各个医院的培训。尤其是护理方面培训。您在医院负责什么？”

“我？在护理部。”

“是呀，一看就是非常有经验的护理专家。能看的出。”

“没有没有。”吾若梅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想把话题转移一下，“没想到，这家医院条件这么好，会议室就像宾馆里的会场，还有这么大的餐厅。”她没好意思说还有这么好的自助餐。说着话，她慢慢用筷子夹菜，动作很小心，不想显得太贪婪。实际上，她挺享受这顿美食。在家里几乎每天都是老三样，单位虽然有一顿午餐，但也都是家常饭菜。

“是呀，”这是中年男人的口头禅，“是呀，这里是蛮好。”南方普通话，“不过，我经常参加这些会议，见得多了，都一样的。哎对了，你们如果需要什么方面培训，我们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