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真的已经到了。
上山寻找草药变成了及困难的事情,这几天君尧每天都上山采药。采到的量也就只够制两瓶药的,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彻底找不到了。
野菜也是少的可怜,前些天从酒楼里拿回来的东西已经吃完了。
今天一天君尧都没有吃东西,饿着肚子出门了。
不过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受。
冬天夜晚一贯来得早,君尧怕回去晚了没时间出去找吃的,午时刚过就下山了。
殊与这几天自己制了一根鱼竿,正在湖边钓鱼呢。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湖面还没结冰。不过拖着这病怏怏的身子委实是难熬,要不是怕没东西吃饿肚子才不会出来受这罪。
话说可能是因为几十年没有进食过了,进了这破烂身体后太容易饿了。
“阿姐,我再出去一趟。外头风大,你一会儿回屋内待着吧。”
君尧回茅草屋后在厨房放了东西,跟殊与打过招呼后又出门了。
殊与全程连头都没回过,不大想理他。
她就那么盘坐在岸边,背靠大树睡着了。
直至夕阳西下,听见后边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从醒过来。
作为厉鬼殊与什么样恐怖的场景没见过呀,却还是因为看见的内容太过突然,太意外,愣了一下。君尧已经很久没有以那样的场景出现在殊与面前过了。
她已经很久没动手了,君尧本不该会受这样重的伤。
几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浑身是血的躺在茅草屋门口,看不清外貌。若不是因为实在太熟悉他,殊与几乎认不出来那就是君尧。
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扶他进茅草屋躺下,盖上被子。
身上回暖,人才慢慢苏醒了。
君尧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殊与沉默着坐在床边,浑身泛着冷意。
就像从起,阿姐失控时的样子。
“阿姐。”
殊与回神,冷漠盯着他。“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废物。”
“阿姐.......”
“谁干的。”
“前些天听九诚说,整个昱朝最好吃的东西就在那栋大房子的御膳房里边,家里没食物了。君尧原本想着去那拿点东西回来给阿姐.........对不起,阿姐。等君尧长大了,一定去那把那御膳房的东西拿来,都给阿姐。”
殊与嘴角嗤笑,真是个蠢孩子。这生生世世里,这一世的君尧,最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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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又出了件轰动整个昱朝的大事。
众人人心惶惶,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听说,那皇城内的守卫一夜之间全死光了,无一生还。那一条护城河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真是造孽了啊。
据说这事是一人所为,宫里的宫女太监说的,说是当天夜里只见一个人影在空中飞驰,不过瞬息,这皇城内就只剩下惨叫。
还有人说,他们当天看见了黑白无常,好像是在追赶什么人。
可怕嘞。
百姓们都传,定是宫里那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是上天给的警告呢。
这京城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殊与换了个身体,那稻草制的破烂身体算是彻底废了。
这次这个身体,还是破稻草制的,比之前更加虚弱了。怕是只要轻轻一推就要散架了,完全经不起折腾了。
几日后换好身体回到茅草屋,君尧身上的伤也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自小自愈能力就十分强,再重的伤也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大好。
“阿姐,你回来啦。我刚好做了早点,阿姐快过来尝尝。”
自然的,就好像,阿姐从来没有走过的样子。
君尧睡了一觉醒来,屋内静得可怕。浑身胀痛,动一下都好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