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蜜柚成熟了,殊与摘下好多个,送给陈大爷陈大娘一家。
剩下好多吃不完的,做了点小食。
从前住家里的时候,阿娘教她做过许多美食,这一身手艺学了十足。
柚子剥了皮,果肉放在碗里叩着。果皮拿到院子里洗干净,把上面白色的果瓤去掉一些,不然苦味太重。
洗好拿回厨房,切成薄片用水泡着,加了点盐水进去去苦味。
正午时分,太阳大。拿了筛子出来,柚子皮又冲洗了几次,放在筛子上晒着。
把房间的大门也大大打开,透透光。
“少爷,今日树上的柚子又有好几个摘下来。奴给山下的陈大爷家送了几个,剩下的打算做成蜜饯子。都是从前小时候奴的阿娘教奴的,甜甜的。可好吃了,少爷,你喜欢甜食吗?”殊与从前在那府上是个胆小怯懦的,其实现在也是,只是这位少爷长得极好,睡颜温和美好,也从来不会骂人,就像个木偶人。殊与近来对着他倒是活泼了不少,不过遇见其他活人却也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少爷,你无聊吗?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
“走吧,奴背你出去晒晒太阳。”
她最近背得越来越顺手了,力气老大,手臂上都长出了些肌肉。这都得益于每日能吃上饱饭。
君尧还是没有知觉,整日闭着双眼。趴在殊与背上,双手垂直耷拉着。殊与一时没背稳,背上的君尧偏了一下。
嘴唇不偏不倚在殊与脸颊上碰了一下。
她瞬间又烧红了脸颊,托着他的手都差点没了气力。
“少.....少爷。”
背上的人没有反应,殊与顿时清醒了大半。
人家现在可是毫无知觉的活死人呀,想什么呢。
脸上的红色一直没有褪去。
殊与把他放在外面的躺椅上,自己进屋又拿了椅子出来在他边上坐下。手里拿着的之前没做完的被套继续缝。
边上路过的猎户,手中拎着野蜂蜜,还往下滴着蜜呢。
殊与正巧看见了,叫住他。
“大叔,你手中拿的可是蜂蜜?”
那人闻声停下步子,笑得爽朗。“是呀,今日在山崖边采的。上好的野蜂蜜。”
“大叔可否卖我一些?”殊与试探着问。
“卖得,卖得。姑娘要多少呀?”
“一半?”
“好,半块就好,多少银子?”其实家中的钱还有许多,一整个也是卖得起的。只不过住在这种房子里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买蜂蜜难免让人生疑,需留几分余地。
这个村子里知他们有些钱的只陈大爷一家,他们为人淳朴,真心待他们自然不会怎么样。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家中只一女人,唯一的男人还是个残废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姑娘,我看你生活也不算富裕,我也不收你多的。只要你20文,如何?”
殊与犹豫了下,这个价格确实是不算贵的。一脸为难的样子,“不可以再便宜了吗?”
“姑娘,这蜂蜜是我从那山崖边拿命采回来的,20文只算是辛苦费了,不能再便宜了。”
“那行,往后大叔若得了什么好东西,也送我家看看。我那大哥得了病,想给他吃些野货补补身子。”殊与从袖口掏出20文钱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