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没有白日,只有丧钟七响,提醒着新的一日。
我在他怀里假装矜持了半晌,还是挨不住腹内胀痛,挣扎着往外伸了条腿,又掏出一只胳膊,眼看半边身子骨已经溜了出来,他长臂一伸,又把我重新带回怀中,把头蹭在我的锁骨处,低低笑了起来。
我被这人笑的发懵,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他发笑的原因,只悄无声息的哈了口气,仔细闻了闻,很好,没有异味。难道是眼屎?
他身量高我许多,此刻就像被子,长腿长臂好好的盖住了我的身子,又不会压的我喘不过气。
印象中,这人应该是禁不住逗弄的,说不定我逗逗他,就能从他怀中脱出了。
“咳,虽然我们孤男寡女睡了一晚,可不表示我要负责的。”
我尽量说的平稳,生怕暴露出此刻膨胀的小腹,可他不理我,只在我脖子上吹着气玩。
难道他已经对我的逗弄免疫了?!
不行了,不能再矜持了!
“呐,要是你这会放我出去小解,我就对你负责,怎样?”我破罐子破摔,毫无顾及的憋红了眼,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相连,似乎就是在等我说出这句。
“不准反悔,以后你便是许夫人!”他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慵懒,在我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长臂一抄,直接将我抱了起来,朝着屏风后的夜壶走了过去。
我即便再破罐子破摔,也还是有女子的坚持。
眼看他坐在几步之遥的床边发呆,我腹部胀的越发厉害,只好出声提醒道:“不如,你先出去等我一会?”
“叫我相公。”他声音此时清醒许多,冷冷清清,带着疏离,偏生说出的话又让人脸红耳赤。
我沉吟不语,他岿然不动。
但很明显我处在弱势,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情不愿的小声喊了一句。
“听不到。”
“……相公。”
声落影动。
屏风外的人影走的极快,门被轻轻关上。
我叹了口气,总算解决的酣畅淋漓,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茶水了,真是难为情。
抬手系上腰带,我清了清嗓子,学着那些人界的妇人,小小声又唤了一句。
果真腻歪。
虽然这人与我脑海里的身影并无二致,但一个是仙,一个却只是普通的人,连修为都没有。
难道中间出了岔子?
许夫人?不应当是晏夫人么?
难道也是偷了别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