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叹息，愿赌服输，心甘情愿的接受命阅安排。

他不仅输给程如是，还输给了他的儿子，而他，也是雨的儿子。

卢强一看到程渊就觉得，雨仿佛还活着，那双眼睛真像她，不会弄错，因为从未忘记过。

卢强输的心服口服，输给雨他是一点也不痛苦的，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让着她的。

雨可能不明白，认输，就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程府里。

“驼铃，你今听到些什么？”程渊坐在椅子上，招招手，让驼铃到跟前。

“什么也没听到，少爷，驼铃来的时候，眼看你和那位爷快打起来。要打架我不在行，可拉架我是一流的好手，那位爷看着高大，但毕竟上了年纪……”驼铃絮絮叨叨的着。

“可以闭上你的嘴。”程渊掐着眉心道，“没听到最好，听到也不许外传，不然我送你回老家，让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听到他娘，驼铃立刻规矩下来，捏着耳朵皱眉道。

“少爷，还好我一点儿也没听到，不然我娘那顿结结实实的揍是一定跑不掉的。”

“那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府里差点什么东西？”

“觉得，咱们府里少两条狗，洛少爷他们府里就养了四五条狗，只要给肉保管飞快的跑来讨好你，闻你的脚，舔你的手心，舌头上的肉刺，弄的人怪痒痒，少爷，咱们也养两只吧，驼铃也想使唤人，不，使唤狗。”驼铃掰着指头，想起洛府那四只蠢狗，也不是太友好，起码上一次就差点在几个丫鬟面前扯掉他的裤子，他想养两条比洛府还壮的狗，看它们还敢不敢再随便对他欲行不轨。

“和你话，真是对牛弹琴。”

程渊看见红霞就在他家藏宝阁的身后栖息，玫瑰色的空把生硬的檐角也衬的有几分柔情。

他现在是正式的当家人了，这个家再也没什么能拦住他，正是因为无拘无束，他更该心翼翼，因为这个家已不复昔日的光彩，烛火只能照见脚下的路，再也没有灯火通明的大道供他肆意奔跑。

这个宅子里缺一个女主人，不是睡在东院的女人，她想都别想。

是他喜欢的那个，像一把闪光的利剑却能偷偷把自己藏在柔软的皮革刀鞘里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