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忠王世子杀人案(2 / 2)皇上臣真的错了首页

“世子家大业大,对经商一事竟颇为喜爱。可本案立案的第三天,忠王府家丁夜访王树,此事怕就不太妥当了吧。”孟镜似笑非笑,“如此,本官是否就有理由推断,世子同样觊觎王树的商铺,可王树商铺早已经承诺卖给李氏,强取不得,世子痛下杀手。”

“放屁!”钱暢激愤交加,“没有人证物证,就凭你一面之词就想订本世子的罪?孟镜,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孟镜对钱暢的谩骂毫不在意,依旧气定神闲,转过头去,看着一旁面如土色的何所道,“是吗?世子说的一面之词,那依何大人看,先前王树的证词咬定李氏攀咬讹诈,是否也是一面之词呢?”

何所道双腿发软。他从前认为,孟镜能在短短几月之内擢升到刑部,依仗的不过是身后的孟家以及朝中的沈家。

“下官,一时糊涂。”何所道抬起的手直打颤。

“世子想要人证物证,本官就给你人证物证。”孟镜回过头去,拿起惊堂木当庭一拍,高声道,“带王树邻居张氏,城南义莊管事,忠王府侍从上堂审讯。”

一炷香过后,三人被带到堂上。

三人之中,一人双手被绑缚于身后,钱暢一看,顿时一慌,咬牙上去就是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堂上,“狗奴才,你竟吃里扒外伙同外人攀咬本世子。”

孟镜一笑,真是个草包。

“看来这人却为忠王府侍从无疑。”孟镜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且听他把话说完,世子再教训他也不迟。”

“张氏。”孟镜把目光转到一旁的男子身上,“你且告诉本官,你前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回大人。”张氏背脊挺直,“那夜三更十分,小人被屋顶夜猫惊醒,因怕野猫踩坏瓦片,故而爬上屋顶查看。却见隔壁王家院中灯火未熄,小人趴在屋顶上,听见屋里传来人声。”

“可还记得谈话内容。”孟镜问。

“记得。”张氏道,“因那王家屋顶瓦片被野猫踩坏一块,小人本想顺手替他补上,却没想到会通过这块坏掉的瓦片看到。”

堂上静谧无声,唯余张氏缓缓道,“那人一身黑衣,王树对他恭敬有礼,黑衣人指着面前的一盒金子对王树说,‘庭审时就按我方才说的这样,这些就都是你的,事成之后,我家世子另有重谢。’”

“可见到那人相貌?”孟镜又问。

“见到了。”

“你转头看看,是不是你身旁跪着的这个人。”孟镜劈手指向他的身旁。

张氏转头过去,细细打量一番,回头肯定道,“是他,就是这个人。”

“你放肆!”钱暢跳起脚来,指着张氏骂道,“大胆刁民,谁给你的胆子……”

“放肆的是你!”孟镜肃然,抬手吩咐左右衙卫,道,“嫌犯钱暢一再干扰本官庭审,来人,将他押下。”

“谁敢?!”钱暢喝道,“我忠王府乃一品侯爵,谁敢押我?”

经他一喝,左右竟无一人敢动。

“皇上玉牌在此,你等遵旨而为,天大过错皆在本官一人身上。”孟镜环视堂上,“尔等还不速速动手?”

左右听罢,这才上前动手将钱暢押下。钱暢这人骄纵一世,今日竟受此奇耻大辱,叫嚣道,“孟镜,你等着,本世子要把你的头都砍下来!”

“世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大人。”就在这时,堂外一衙卫上前,在孟镜耳边禀告,“李氏尸骨,被人调换了。”

“什么?!”孟镜站起身来,不明白关键时候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忠王府中,侯爵夫人上吊投井的一通闹剧后,忠王躲进了书房。

不知何故,一下人进书房禀告了什么,忠王步履匆匆走出书房,一路小跑,奔至府外。

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忠王小跑过去,在马车旁就要跪下。

车帘被人从里面撩开一角,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庞。

“忠王年迈,朕微服出宫,这些礼数就免了罢。”萧翊道。

“不知皇上出宫,所为何事?”忠王起身,看着面前的青年,小心翼翼地问。

“有桩事情朕甚为难。”萧翊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忠王接过来略微浏览,顿时双腿一软跪到地上,举起奏本道,“皇上,这上面所书罪名名不副实,臣钱家对皇室素来忠心耿耿,怎会如此胆大妄为,请皇上明鉴。”

萧翊拿过奏折,朝李即打了个眼色,李即立刻将忠王扶起身来,萧翊把奏折揣回袖中,“此匿名奏本无凭无据实在让朕难以信服,忠王之心,朕亦看在眼中。只是忠王嫡子钱暢素有恶名,未免败坏了忠王府的名声,千里之堤溃败始于一蚁,朕实在不愿看到一门忠良为他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