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接连四五幅画都被了禅以同样的方式贬低得一文不值,尤其有一幅画了两个孩童,更是被他命沧生扔出去,“狗头蛇尾的笔法,一看就知道是多人拼凑出来的,这人也真是胆子大,竟然连知州大人你都敢糊弄。”
后面这几句话显然是在嘲笑王图,不过他并不生气,只是见这么多画都被了禅批得狗屁不是,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了,难道请来的这些画师中当真没一个有真才实学的?
“还剩两幅,师傅还要看吗?”沧生一手拿着一副,问道。
高广看着那两幅画,不由也有些紧张了,刚才被淘汰的画他认真辨别了,觉得都不像是出自闻人越之手,也不是魏光的风格,难道最后这两幅正巧是他们两个死对头的?
了禅随手挥了挥,“也不差这两幅了,一起打开吧。”
两幅画刷地齐齐打开,这次了禅出乎意料地没有迅速否定,反而来了些兴致,王图见状心知有戏了,连忙问他,“大师,这两幅画可能入你的法眼?”
了禅玩味地笑了笑,说,“哪来的两幅,右边这幅有些意思,至于左边这幅,抄袭之作,可笑可耻。”
旁边几人闻言忍不住都去看左边的画,画上画的是一个挑着水桶从溪边走过的少女,景色朦胧佳人浅笑,和美的画面让人看了心灵舒畅,却原来是抄袭的?
“左边这画的作者是谁?”了禅问王图。
“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求画师们都不必署名,所以,我暂且也不知作者是谁,”王图摇头道。
沧生在一旁听了不齿地说,“这种无耻之辈怎配提笔作画,王大人,你既知道这画是抄袭的了,可不能纵容他行下作手段,一定要把人揪出来!”
王图正要表态,高广却忍不住先开口了,“叔父,这说起来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以小侄之见,不若就小事化了吧。”
这画若当真是闻人越所作,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还是能化解就化解,即便不是闻人越,做个善事也并无不可。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敢做就要敢当,看你也是大家少爷,怎么这么假仁假义?今天要不是我师傅看穿这副画是抄袭的,你们还被蒙在鼓里,最后说不定就真被他骗得手了,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一幅画的小事,对我们来说却是事关德行的大事。”沧生却言辞犀利地嘲讽,直截了当把高广的盘算戳穿得干净。
室内气氛一时间僵持起来。
王图为难地左看右看,思考片刻后对了禅说,“这抄袭之人想必也不会料到自己的画会被大师一眼看穿,看来这是他的劫数,既然如此我便卫一次道,将这人捉出来。”
“这还差不多,若是你今日包庇这抄袭者,从今以后,你王图也不配再踏入我这院门了,”了禅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吩咐沧生,“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在临江阁设宴,将城中的书画大家和名仕都邀请到位,我要当着同道们的面,狠狠惩戒这抄袭者!”
沧生好事地露齿一笑,答应道,“我这就去!”
说完他扭身便大步出门去了,高广盯着那副被扔在一旁的少女担水图,脸上忧虑不言而喻。
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景官城,程宇的心情同样不太美好。
那天从闻家回来后,他就十分纠结要怎么处理对闻人越的感情,为了确认二婶是不是真的已经把余婉看做了闻家媳妇的人选,他甚至百忙中抽空回米粉店探查敌情。
然后很不幸地发现,还真是被他猜中了,余婉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打入了闻家两个女人身边,不仅取得了二婶对她的赞赏,甚至连闻紫鹃也跟她亲如姐妹,如果再让她把闻人越的好感也攻略了,程宇就真的没戏了。
即便这样,程宇的危机感也已经爆表,是有自知之明地收敛然后远离,还是拼着被闻人越避之唯恐不及的风险争取一次?
辗转几个夜晚,在油厂第一桶豆油被成功榨出的那一刻,望着澄黄的豆油,被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的程宇终于决定:不管结果如何,等闻人越回来,他一定要大胆地尝试一次。
试了或许会被闻人越推开,但也有一半的概率能得偿所愿。
但提前就打退堂鼓放弃的话,就连那二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没有了,无中生油的事都让他给办成了,追男人又有什么不行?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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