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珞辞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总算是彻底痊愈了,这几天可苦了温珞简。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好利索了,但是温珞简怕她与上次一样又发烧,硬是将温珞辞给禁了足。
温珞辞没这么委屈过,苏玉阑都没有这么过分,没想到温珞简居然敢禁她的足。
她在殿里又撒泼又打滚,甚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扬言不放自己出去自己就上吊自杀,吓得宫人赶紧去找温珞简。
温珞简忙着读太子太傅给他留的书,闻言后连头都没抬:“不用管。”
他还能不知道她吗?温珞辞这人惜命的很,又怎会真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所以当温珞辞脚踩凳子,象征性地拿白绫在自己脖子缠上几圈时,并没有人理会她。
“我真上吊了!有没有人啊?!”她一边大喊,一边朝门口瞟了好几眼,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
结果温珞辞嗓子都喊哑了,宫女太监依旧还是各忙各的。
过了一会儿,她十分烦躁地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绫扯下来,一屁股坐在她之前踩过的凳子上,十分懊恼。
啧,这些人怎么就不上道呢?
她堂堂一国长公主的命就这么轻贱?
温珞辞趴在窗口上,一边叹气,一边看着端着东西走来走去的宫女,无聊到爆。
她忽然看见远处有一大批人正朝这边走来,温珞辞喜出望外,以为是亲哥哥派人来解了她的禁。
温珞辞提起裙子就往门口跑,以为太监会带圣旨过来,却没想到圣旨没等到,却看见一众宫女端着华服和首饰站成一排。
温珞辞打量了这一排宫女:“干嘛这是?”
“回殿下,今晚是祭祀大典,殿下准备更衣吧。”
她就知道温珞简没那么好心!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有了这祭祀大典,她不仅能出殿,还能出宫,这是走了什么好运?
温珞辞点点头,走到内室由宫女服侍自己穿上华服。
这是她入宫之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正经活动,温珞辞没想到这衣服居然这么反锁,白色暗纹布料上绣着翠鸟,一层又一层的。
温珞辞这几天被禁足,干脆连头都懒得梳了,终日披散着头发在殿里走动。
她都快忘了自己把头发盘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傍晚时分,温珞辞由宫女搀扶着,坐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行至宫城门口,她才看见原来温珞简和孟菀菀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慢慢吞吞的,误了怎么办?一会儿你就跟在我后面,别乱看别说话,明白没有?”温珞简掀起马车的窗帘,朝另一辆车上的温珞辞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温珞辞还记得他禁自己足的仇,马上放下了帘子,不再看他。
另一辆马车上传来偷笑声,一听就是孟菀菀的声音。
山路颠簸,温珞辞忽然困意来袭,等到醒的时候,马车刚刚在皇陵面前停下。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
温珞辞被人扶下车后,困意还未完全消散,但是一看到夜晚皇陵肃穆的样子,顿时就没了困意。
这气氛,有些诡异。
“为什么大晚上要举办祭祀啊,不吓人吗?”温珞辞悄无声息地摸到温珞简的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悄悄问道。
“祖宗定的。”他看人已经全齐,便抬步向前走去,并道,“跟在我身后别乱走。”
温珞辞在他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老老实实地跟在温珞简和孟菀菀的身后,什么时候该正儿八经的,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