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 章(1 / 2)退圈后我成了功夫巨星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br>写到最重要的部分时突然想起邓紫棋的《孤独》,慌慌张张地开机找音乐。  @骂我你哥必糊(言灵中:救大命,怎么会有年轻人不熬夜冲浪反而早起晨练的啊!

邱来看着这行字,不禁沉默。

早起晨练难道是什么老年人专属活动吗?

评论也很多,果然都是活粉,邱来放任自己的好奇心驱使着点开评论。

从上至下一水儿的“隐藏人设不倒”,偶有乱入的给博主发了几个蜡烛表情,好像都在同频聊天,只有他看不懂。

一番翻阅,邱来发现游妹的微博真的和她现实中呈现出来的模样非常不一样。

比如说,现实中寡言少语不见人影,网络上怒转微博发表各种大胆言论。

比如说,现实中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网络上凌晨四点半还要发张季度新番的截图,一连几个感叹号精神百倍。

比如说,现实中说不了几句话,见了邱来就跑,网络上……

网络上不仅用非常质朴的感叹号表达对他的喜爱,还要给他产粮引流。

邱来看着他来试镜那天游妹发在微博上的一千字脑洞梗,以及评论里嗷嗷待哺喊着“太太写的破碎感好美”、“带感”和他看不懂的“抹布了”的网友,手渐渐松开,身子忍不住离手机远了些。

拿他做灵感的话,可以收费吗?

“唔?”他再往上刷了刷。游妹经常水剧组日常,而自这条开始,发布的微博里隔三岔五会有一条与他相关的。

定妆那天,嚎了一句说跟试镜时幻想的不一样,心碎的。

拍戏出事的那天连发三条,第一条是“我不李姐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包,第二条说前几天说的那个新进组演员居然真的会武术,感觉又能有灵感了,第三条纯夸他作风帅,说从没见过这么直刚的。

嗯,原话是“帅到属于我愿意喊一声哥的程度!!!!”

邱来点点头,喊哥也可以,别像一开始脑部的那样就行。

游妹从头到尾没有在微博里指名道姓说出他的名字,但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早足以让网友找出是谁了,一路摸到邱来很久没更新,只有从前营业遗迹的微博。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点开这99+的新关注提示,看着刚刚才眼熟的许多名字,再次沉默。

总之还是,谢谢游妹。

下次别再说句话就跑了。

四下的人随意走动,活动着手脚。等到晨光灿烂的时候,演职人员都已经在拍摄现场各司其职,布置好景,给演员做好妆造。

邱来今天的妆格外利落饱满,或许是因为是他在片中的最后一场戏,化妆师吴姐尤其认真,一边化一边絮叨着等会儿化临死的时候一定给他也捣腾得好些。

邱来道谢,等到出化妆间的时候正好碰上徐旭从走廊对面的休息室出来,已经穿好了今天的服装。

虽说邱来与徐旭的对手戏少,但最后这场戏却是实打实的重头戏。

徐旭扮演的角色是江湖中一宗派世家里的重要配角,亦正亦邪,前期尚且与男女主对立,直到后期整个江湖阴谋推上大高潮时才因各种契机和利益盘算而转向他方阵营,帮助苏芦一获得最终的一举胜利。

该角色虽重要,但因工于心计,心狠手辣,多番转换阵营,可想而知最终上映时一定不受欢迎,才导致徐旭三番五次地想获得更好的戏份与角色。

对于整部电影而言,此时的戏份才不过影片中段,他尚且与主角利益冲突。

邱来望着徐旭身影抿唇。剧本写,在绥常与男女主即将下江南之时,在路过一城,绥常决定回去祭奠亡母之际,一行人遭了徐旭的埋伏。

绥常死于徐旭之手。

陈导对这场戏很重视,前几次拍摄都因为这人或那人或多或少的情绪不到位而重来,直到最后一次。午时炎日高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快速而干脆地砸在黄土之上,所有人的情绪似乎都被这炎热点燃。

眼底沉沉压着一层烦躁,徐旭遥遥望着那一身枯黑劲装的身影:“今天我是因苏芦一而来,你若是现在让开,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他心怀不轨无非是利用你,以你为棋子、为手中的剑,你何必固执己见,挡我的道?”

绥常身着朴素黑衣,背上横别一道灰布层层包裹遮掩的器具。他臂上一道深深伤痕,手中却仍紧握一把沉重的刀,毫无任何花哨点缀,朴素得如同路边工匠练手打出的一般。他望着眼前众多狼子野心人,心中一股苍凉。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这些看似光明磊落的话,他真是听厌了听烦了。若视线远眺,这些人的背后便是随州城墙,城墙内便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一个将多少童孩尸骨湮没,将他母亲活生生惩戒至死的大院深宅。

绥常不说话,徐旭嗤笑一声:“绥常,你的剑呢?”

“……”他眼睑忽翻,若是目光有形,便已刺入徐旭身上。

是,绥常并非从一开始就用刀。

“绥家以剑见长,绥家长子尤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慕名已久。怎么,今日不能让我一见?”

绥常顿住,终于开口:“…我早已与绥家断绝关系,五年来再不使剑。”

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个男人,五官与绥常有四分相似,虽锦衣华服,却难掩老态。

绥常曾经的父亲。

他望着绥常,眉头紧皱:“你虽叛出绥家,但既然生你养你,将绥氏绝学传授于你,那自然还是绥家的人,还是我绥愿景的儿子!今天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做蠢事牵连绥家。”

天边翻滚着黑云压境,地上的人群中剑拔弩张,曾经的父子反目成仇。

“…冠冕堂皇。”绥常忽地哼笑一声,“绥家迫害穷苦人家送来习武的外门幼童,将他们送人练毒时,你怎不谈为苍生为天下?我行走在外颠簸流离,你却派人除去所有叛族人的时候,你怎不说你我父子情深?”

字字泣血,说到后头他眼中血丝难掩,“…我母亲本也憧憬自由,却被你关在后宅,蹉跎数年,可她落得什么呢?”

“是她唯一依仗的儿子离家之时,便被你在祠堂惩戒至死。这时候!你怎么不念伉俪情深了?”

他声声控诉,似要将这些年来闷在心中的所有悲苦都化为刀剑向面前这个人,这个曾经称为“父亲”的男人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