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墨轻拂了一下宫冷歌的额头,“放心”
宫冷歌心里滑过一丝甜蜜,嘴角轻轻一笑,像初融的冬雪,明亮动人。
司塔有些难为情,看向宫冷歌,“这……”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弄人家,这可倒好,人家就到你营里来讨了,这是被抓了个正着吗?
礼富还被他们看押着,这人不过是个小小使者,翻不起大浪,可千玄国师何等地位,礼富又怎能比,战王还在此,这不是让他们夹中间吗?
知道司塔的为难,宫冷歌笑着说道:“既然千玄国师能来,这事不是更好解决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非宫冷歌莫属了,方才还计划着怎么弄死别人的。
宫冷歌如此说,司塔也松了些气,让族人请千玄国师入堂内。
一身白衣素色的千玄,身后跟着一个同是素衣的少年小厮,缓缓而入,看到战渊墨时很明显的诧异了片刻,但看到宫冷歌却像是意料之中一般,甚至像是松了一口气,深沉的眸子变得轻柔了些,随后又礼貌的向战渊墨作了一个揖。
“战王,族长”
“国师请坐。”司塔自是不能直接相迎,两方在此,谁也惹不得。
千玄淡淡一笑,动作优雅轻柔,脸上也看不出其他情绪来。
落于宫冷歌旁侧而做。
宫冷歌明显的感知到腰上的手抱着她更紧了些,连周遭的温度都被带了去,不禁暗叹一口气,战渊墨出征前,她刚好与千玄坐与酒楼“相谈甚好”,果不巧还刚好被他给逮着了,想是有些误会了。
侧脸看了看男人,还是一副“我的人不需碰”的模样,醋劲儿真大。
千玄自是感觉到了战渊墨身上传来的冷气,但只是笑笑,占有欲还是如此之强,不知道是不是要觉醒了。
“本尊来此只为一事,礼富。”声音清冷,脸上神色也毫无波澜。
身后的西木嘴角轻抽,心里不停的诽谤,简直瞎说。
宫冷歌对上千玄那双清冷的眸子,冷冷道:“千玄国师,这是承认了”
千玄也毫不避讳,嘴角挂起一抹笑意,笑得有些无奈,但神色却十分的严肃认真:“千玄绝不会伤害王妃。”
声音很轻,但语气却极为的衷心诚恳,像是在宣誓,又似凄凉的哀戚,无人你能回应。
原本安静的大堂,此时更加静默了,一向心不朝面的宫冷歌,也微微一怔,自那日便感觉到千玄对她甚为尊重,不是虚假之意,似乎是自然而为之,像是习惯如此那般,而对战渊墨虽冷漠,但又像是在刻意疏离,不得罪也不吹捧恐惧。
宫冷歌挖空记忆,回忆前世今生乃至现代,但都告诉着她,她与千玄确实从未见过。
片刻一会儿,千玄轻轻笑出了一声,打破了宁静,“华国参与此事,本尊不得知,此次前来只是带礼富前往璃国赔礼,以示歉意,华国将会送予三川两城作为歉礼,望璃国能就此不再追究,仍与华国维持这段百年友谊,自然,华国也会送予部族更多的资源,希望部族就此作罢。”顿了顿又道:“但希望尊国帝王好好教管犬子,不要再让他窜了机会,扰了我们的百年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