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墨:“夫人”声音淡淡的,却浅涵着几分欢喜。
宫冷歌:“嗯”难道战渊墨是被夫人给取悦到了,果然好哄。
窝在战渊墨心口,听着那跳动的心脏,很是欢心,宫冷歌答:“嗯,阿墨。”
战渊墨将她抱得很紧,像是怕极了她会消失不见,手腕紧紧的锁住宫冷歌的腰身。
不知过了多久,战渊墨轻触在宫冷歌耳旁,又道:“幻境中,那男人是谁”
宫冷歌一怔,连接着像是心脏也停顿了几秒般,久久也没回答得出什么。
“他”
宫冷歌张了张嘴,也只吐出一个字,呼吸越加凌乱,黝黑深邃的双眸像是闯入了某个天地,深不见底。
原本还柔和的气息,顿时陷入冰天雪地,时冷时热,控制着宫冷歌的情绪。
宫冷歌耳边一片嘈杂之声,山洞里两只麒麟的嘶吼,暗牢里最后一抹倔强的血红,空荡荡的心口,鲜血淋淋,丛林里最后丢失的身影。
一幕幕,像是最终的结局,叠在宫冷歌的脑子里。
“冷歌”见怀中女子逐渐紊乱的气息,战渊墨眼里划过一丝紧张与疼惜,抚了抚宫冷歌的背脊。
那一声冷歌,晃如隔世,带着宫冷歌穿遍流世。
像是感知到宫冷歌逐渐缓和的气息,战渊墨放低声音,继续道:“别怕”
“阿墨”
捂着胸口的颤动,轻抿着嘴唇,像在忍耐极为痛苦的事情,额头一丝丝薄汗,凝聚成滴,滑落到血红的衣裳上,显得更为刺眼了。
以为宫冷歌是在唤他,战渊墨下意识的答道:“我在”低沉沙哑,却十分有力。
他曾让五月去调查过宫冷歌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事迹。
没什么大的不同,被关在丞相府后院十六载,三年前曾有外出,才得以遇见璃陌泽,两人关系甚好,不曾有过冲突,后来这唯一的矛盾点在于宫家二小姐,宫羽溪。
似乎自宫羽溪与璃陌泽频繁交往后,宫冷歌与二人似是结了仇,也像极民间传言所说的因爱生恨。
所以他一直不曾信任过她,甚至带了自己的私心看待于她。
“是…阿墨”
像是魔怔了一般,陷入了梦魇之中,双眼禁闭的宫冷歌,眉头深陷,认真严肃,而又慌张不知所措。
战渊墨手紧了紧,她曾说过阿墨一直是他,可现如今他却信不起来。
好看的眉宇从未舒展开来,深陷得更深了。
“宫冷歌!”似是询问,似是低诉,而又难往前一步。
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唤她,宫冷歌舒了舒眉,微颤的身子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之气。
战渊墨松了松宫冷歌的肩,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将要暴发出的怒气,忽地却感受到宫冷歌身上的危险。
浓浓的杀气。
明明还紧闭着双眼的宫冷歌,忽地睁开眼眸,对上战渊墨视线,满是杀戮与嗜血。
如果是其他人,在战渊墨感受到一丁点的危险,那人还未靠近,便已断气了,但宫冷歌不行,他连伤她一毫都舍不得。
躁动的气息,喷洒在两人之间,女人轻启红唇,邪魅之气充盈四周,“战渊墨,他是我的。”
唇角一勾,倾世美颜,佳人如斯。
三分轻佻,话却十分认真,话毕便倒入战渊墨怀中,没有了动静。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