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捧起她的脸,细细打量了许久,随即缓缓摇摇头,说,“不像。”
谢春朝弯了弯眸,“我没有被吓着,我只是在找合适的契机。”
容慎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谢春朝的小脸,说,“好,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谢春朝闻言抱住容慎的腰,仰头问道,“你就不怕我祸害你的国?”
容慎摇头,“你不会。”
谢春朝睁大了眼,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朝朝是位善良的人。”容慎温声说,“你不舍得让黎民受苦。”
谢春朝愣了下,随即笑着说,“他们有人说我是妖后,我还不信,但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倒有几分理解他们了。”
谢春朝跟着容慎连续上了三个月的早朝,她都只是静听而不发一言。
而下首的朝臣们也早已习惯朝堂上多了一位女人。
这日,朝臣们正在议论离建阳甚远的沧海州盗贼一事。
沧海州亦是曾经盛国的疆土,它距离建阳最远,自盛国灭亡后,就常有盗贼出没,光是太守就已经换了三人,可这盗匪却始终是灭之又生,没完没了。
如今众臣是各执一词,有说派大军去镇压的,也有说还是应该以安抚为主。
双方各有各的理由,谁也不肯让谁。
谢春朝侧眸去瞧容慎的神色,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容慎应当是想以安抚为主,夏国国库自打完盛国后就一直不充裕,前段日子又拨出一笔巨款去驱逐海盗,如今若又派军队去山高地远的沧海洲平定盗匪实在是不划算。
正在双方争执时,上首忽而传来一道女声,
“若派兵镇压,国库的钱可够?”
众臣瞬时停下争执,不约而同地看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这是皇后娘娘上朝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说话……
他们还以为皇后会一直闭嘴不言,就像是皇上身边的一个摆件。
而心机敏锐的大臣们也早已发现,眼前的女人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有心机,还要可怕。
谢春朝见众臣沉默,她的目光看向户部的人,又问了一遍,“若派兵镇压,国库的钱可够?”
户部尚书出列道,“如今国库吃紧,不……不宜再起战事。”
谢春朝:“听见了吗?”
“唯今之计以安抚为上。”
众臣愣了愣,紧接着一人上前禀道,“可我们接连派了三位太守前去沧海州安抚,可都无功而返。”
“即便再派人,恐怕结果也不会变。”
谢春朝说,“前面三人方法不得当,那帮人自然不肯听他们的招揽。”
谢春朝说完看向容慎,道,“皇上,臣妾有一计。”
容慎嘴角噙着笑意,问道,“皇后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