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朝道,“先把沧海州从前的大小官员全部换过,其后再颁布一条政令,凡是拿农具的皆是良民,官府不得拿问,若无田可耕,官府还可以分给他一块农田,若是拿兵器的是盗贼,那么得到的就不是农田而是大刀了。”
大臣惊愕万分,“全部换掉沧海州的官员?这可是件麻烦的事。”
谢春朝微微一笑,“调动官员总比调动大军节省军费吧?”
她说着看向吏部尚书,问道,“官员调动一向由吏部负责,钱尚书,沧海州的人员调动没问题吧?”
吏部尚书钱明正想找理由推拒,但他猛然感受到来自上首的一道强烈的,带着极强压迫感的视线,他想了想上次跪了一整个早朝的那几个倒霉蛋,果断把为难的话吞进肚子里,道,“回皇后娘娘,没问题。”
谢春朝满意的笑了,“那就好。”
吏部尚书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想了想又问,“皇后娘娘,那么吏部该派谁去沧海州就任太守?”
若非吏部是管人员调动,这件棘手的事情他是真不想问。
他隐约已经察觉到有些同行气氛鄙夷的目光,他们鄙夷他竟朝一个女人低头了。
钱明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那些鄙夷他的人,若是换做他们,他们难道敢杠吗?
当初公开反对皇后娘娘入朝政的那几位倒霉蛋什么下场,满朝文武都看着呢。
他们当日跪了整整一个早朝,身体弱的当天回去就生了病,直到现在还在家养病呢。
而身体好,也一个个以明升暗降的方式发配到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去了。
他可不想再做下一个,谁头铁想劝这件事,他们就去吧。
他可是半点不想参与了。
谢春朝看向容慎,问,“皇上觉得该派谁去?”
容慎笑着说,“既是皇后提的建议,就由皇后决议。”
谢春朝闻言看向队尾的一人,那人同是吏部官员,官任郎中。
她这几个月一直在观察他,他虽在朝上很少说话,但每每出言必是言之有物。
她也调查过她,在先前群臣都反对她入朝时,他并未出言反对,反而还因帮她说了一句话而遭到其他人的嘲讽。
“我瞧萧郎中为人精干,品德出众,不如就由他出任太守吧。”
箫郎中?哪个箫郎中?
众臣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谢春朝所言之人是谁。
直到萧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众臣方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不过他是什么来头?瞧他穿戴的模样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竟能得到皇后的青睐?
“萧砚领命,定不负皇后娘娘厚望。”
谢春朝勾唇浅笑,随即看向容慎,问,“皇上觉得如何?”
“皇后选的人定不会错。”容慎说,“就派他去吧。”
官员的任命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群臣中也有人认了出来,眼前的人在几个月前曾帮皇后说过话。
一时间,众人不由心中发寒,皇后能清楚的记得他们中几个月前随口说得话,那他们平日私下对皇后不满的话,皇后岂不是也听见了?
散朝后,有人恭喜萧砚连跃两级,从五品升至三品。
萧砚宠辱不惊的谢过众人,而这时一位老臣从萧砚身边路过,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