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8 栾神箭义救雨晚 北堂渊怒斩家奴(2 / 2)人间天色首页

“路上吃,我还得洗个脸。”凌雪惜说着去旁边洗手池抹了把脸,匆匆梳了个头,又看了看陈雨晚。

陈雨晚示意她放心,凌雪惜这才快步出去了。

陈雨晚还听见外面米媛舒说:“我给你带了个面包,还有奶茶……”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哎,忙点儿好啊,忙点儿好啊……”陈雨晚自顾自念叨着,倒头躺下,看着天花板出神。

“晚,你还好吗?”

“哎我去!你是从哪来的!”陈雨晚脱口而出,腾一下坐起来,原来的鬼手鹊子正蹲在床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我看见新闻了,你表现得挺好的。”

“什么呀?什么新闻?”

鹊子把手机给他看,还是那段视频,陈雨晚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我这么厉害?”他问。

鹊子耸耸肩,说:“还有个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陈雨晚说:“说呀,有什么不能说的。”

鹊子点点头,说:“嗯,你看评论区,他们都在对你恶语相向。”

“嗯?”陈雨晚又接过鹊子的手机,饭了一会果然气得直抿嘴,揉着太阳穴说,“唉,算了,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

“那怎么可能呢,我是给你送吃的来的。”鹊子说着从地上拿起两大袋子,里面花花绿绿都是吃的。

陈雨晚一看之下乐了,说:“还是你对我好,过来抱抱。”

鬼手鹊子也笑了,跟陈雨晚来了个久违的拥抱。

抱完了鹊子也坐下,陈雨晚说:“他们都去武举了,你怎么不参加一个呀?”

鹊子头上如同出现了一个问号,说:“我去干什么,自首吗?”

两人欢笑一番,陈雨晚说:“鹊呀,我在这也不能闲着,你这么着,你帮我把秘籍拿来,就在……”

“行,交给我吧!”鬼手鹊子满口答应,便去基地潜入寝室楼了。

不多时,他又悄无声息地回来,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留下陈雨晚独自研习秘术。

放下这边,且说东城会试场。

这天下来,却没几人脱颖而出,一班出了杨齐天、毕期忱、蒋海平、花雨天和谷一然,二班那边的只知林暮沉、东方振林和轩辕凡尘,其余的暂且不知。

会试结束,四少与林暮沉、凌雪惜那一帮人就冲回来,直奔陈雨晚的病房。

护士拦都拦不住,蒋海平打头冲进了门,却没汇报战果,只是举着手机大喊道:“反转了!反转了!晚哥,反转了!”

陈雨晚放下书,问:“什么反转了?”

“快看这个!”蒋海平说着到了近前,给陈雨晚放视频。

这视频是前面的那一段,陈雨晚被壮汉提着,瘦子捣鼓仪器去吸他,后面紧接着就是化身修罗的那部分。

这下子下面的风评就转变了,都是关于非法组织与人体实验,替陈雨晚说话的也变成大部分了,毕竟在这里看来,他确实是受害者,那伙人罪有应得。

陈雨晚大笑道:“哈哈哈,老天有眼!”

杨齐天果然靠谱,一回来就请太医给陈雨晚诊断,开了些药与补品,说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筋骨伤三月可痊愈,淤积气三年也可化,离恨心终生恨难平。”

这话说完,太医便离去了。众人报了战果,道了平安,也就不再打扰,纷纷走了,只留下凌雪惜陪他。

直到二人世界了,陈雨晚才好说说腻歪话,他拉住凌雪惜的小手,可怜巴巴地说:“怪我了,害你没能通过。”

凌雪惜也不甘示弱,头往近靠了靠,十分诚挚地说:“说什么呢,我的宝贝。”

陈雨晚听了直捂脸,两人开怀笑了一番。凌雪惜又拿起手机看看,竟然又有了新的,那榜单里面赫然挂着“北堂氏族疑似雇佣非法兵团”与“北堂集团涉嫌人体实验”。

从考场调动到雇佣兵暗杀,受害的都是陈雨晚,再加上这些新闻,凌雪惜不得不想到北堂汛。她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实在是不愿接受,她没想到多年的朋友暗中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陈雨晚见她不对劲,便也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之下点点头,却突然笑起来。

凌雪惜见状问:“你笑什么?”

陈雨晚笑答:“害人终害己,难道不该笑吗?”

凌雪惜闻言长叹一声,依进陈雨晚怀里。

有几家欢喜自然就有几家愁,这边春风得意,那边就有得倒霉了。

北堂汛会试落榜,回来刚进了家大门,就被家丁告知老爷叫他过去。他定定心神,径直去了亲爹的书房。

北堂汛进门时,他爹正背着身,立在窗前。

“父亲。”

“回来了?”他爹北堂渊扭过头来,指指桌上的文件说,“看看吧!”

北堂汛拿起来看,第一张是公司这两日股价连续跌停。下面的那些全是主流媒体的各类负面报道,矛头皆指向北堂集团,北堂氏族现在显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这事是你安排的?”

“父亲,我……”

北堂渊抬手打断道:“别说别的,我只问你是不是。”

北堂汛叹气,低头道:“是。”

“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北堂渊大怒,将桌上的东西狠狠推在地上,转回身去又看窗外。

北堂汛急忙解释道:“父亲!这真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说这些有什么用?影响已经造成了,我的少爷!损失谁来承担?”

“我会承担的,您给我机会!”

“你怎么承担?你有什么?你现在有的都是我给你的!”

北堂汛闻言低头,北堂渊对书房旁的小间喊道:“你出来!”

循声看去,见那里边出来一个人,这人没了右手,脖颈上缠着绷带,正是那个铩羽而归的倒霉蛋。

此人代号叫昆,是与他们北堂家合作已久的打手组织首领,这次是北堂汛私自找他,才闹出这件事来。

北堂渊示意他坐下,说:“昆,你也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啊?”

昆坐下说:“咳!谁想到能出这事啊,本来给他做了就结了,唉!”

北堂汛急切喊道:“我可没叫你杀他!”

昆听了没精打采地说:“我承认,确实是我欠考虑了,动了贪念,才酿成大祸。”

北堂渊起身道:“唉!也无大碍,我已经在打点了,等风头过去,一切都还如初。但眼下必须要先给一个交代。”

昆说:“有什么我能做的?”

北堂渊在屋里踱起了步子,说:“眼下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看你也伤了,正当是养着的时候,你就趁这个机会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别急,先喝茶,上好的碧螺春!汛儿,给他倒上!”

北堂汛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昆倒了一杯。昆倒是没心情喝茶,伤口也疼着,但还是探过左手,端起茶杯,抿了一抿。

“如何?”北堂渊问道。

“好——茶!”

昆原本的赞誉变成了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原来刚才北堂渊踱步至其后,拔了案上供的宝剑,伸手便刺,一剑扎穿了后心。

北堂渊把剑一抽,昆死尸栽倒,殷红的血淌了一地。

北堂汛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瞪出血丝,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这几日你就在家反省吧,哪里也不要去,怎么样,汛儿?”

北堂渊这话口气和善,但却令人寒毛倒竖。北堂汛僵着身子猛点了下头,便急忙告退了。

北堂汛刚走,这边北堂渊又叫来几位家臣。

“老爷,何事吩咐?”

北堂渊指着地下的死尸说:“拖到后面花园埋了,弄干净些。”

“哎,回来,”北堂渊对本来已经下去的家臣说,“另外还有件事,告诉他们那边,可以另起一头了。”

“是!”

家臣们得令便去了,只留下北堂渊坐回他的大椅子上,拿起一块绸布擦剑。他自言自语道:“不成器的小子,真让人操心。”

北堂汛快步回房,靠在门上一阵胆战心惊,古话就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在他们家里父就是君,还好自己是嫡长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喘息许久,缓缓走回座上,回想昨晚的事。

北堂汛那日试后出来,接到代号“昆”的邀约,赶奔约定地点,进了包间。

推开门,就昆一个人,他坐在最里面,遮着头脸。

北堂汛把门关上,在对面坐下,问:“事情办好了?”

昆没说话,一把扯下遮面,又把没手的右臂放在桌子。

北堂汛大惊道:“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昆大骂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同学’!他奶奶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昆冷笑道:“呵,伤不了我?我能活着都是万幸!海子和老线全都搭进去了,总共就逃出来五个人!”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一下子这么厉害?”

“别可能不可能了,看看这个吧!”昆说着把手机转过来,播放那个网上盛传的修罗视频。

“怎么会这样……”北堂汛哆嗦着放下手机,似乎马上想起了什么,起身怒道,“我不是让你教训他一顿吗?那个机器是什么意思?想把他给吸了吗!”

昆听了气不打一出来,闭上眼睛运气,也起身,强压怒火道:“你小子别管这么多,给我放尊重点,就是你老爹来了也要跟我客客气气的!”

“好,好!”北堂汛不跟他争了,只点点头说,“这事大了,到时候够你我受的!”

昆又大骂起来:“哼,他娘的,倒了血霉了!”

之后北堂汛也没回基地,只去外面旅馆躲了一夜。直到今日会试全部结束了,才不得不回家。

“哈,还说什么我父亲都要对你客客气气的,他不敢骂你倒是敢杀你!”北堂汛自言自语道,豆大的汗珠直从侧脸滴下。

这边愁来那边欢喜,且看此时亢金龙与尾火虎正坐在酒馆里笑谈畅饮。

尾火虎举杯笑道:“哈哈,这下北堂家可够受的了!”

亢金龙也笑道:“嗨,可惜了,钱到不了咱们手里!哈哈!”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尾火虎把杯往桌上一撂,说:“不是好财,不要也罢!”

“还是尾宿阔气,不比我这穷酸秀士,只能靠着教书赚钱!”

“亢宿说哪里话,他们不知我可知,先生才学通天彻地,只是乐得清贫,若是想要钱还用得着愁?”

二人大笑,举杯又一饮而尽。

亢金龙又道:“说来这夜羽可真是个奇人!来日得了空闲,一定邀来共饮三杯!”

尾火虎点头道:“应当,应当,我与他相识有些时日,但也都是谈生意,还未坐下来细聊过。待他伤愈,一定请来仔细攀谈一番。也好让他知道,咱们这次‘无心插柳’。”

放下这边如何欢喜不提,我们下回说说这二人前日如何‘无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