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秋月白跟在钱管家身后,细细观察着擦肩而过的秦家仆从,脑中仔细回忆起刚才假山洞里的事,越发觉的不对劲,现在想想那人无论身形和气场都不是一个小厮能拥有的,如果他不是秦家仆从那他会是谁?来此参加及笄之礼的男子年长不会为自己穿衣,年岁相仿的大抵都有迎娶秦丹蓉之意,若是秋盛晨的狐朋狗友肯定免不了一阵嬉笑,但那人既没有揭穿自己,又愿意帮自己穿好衣服,说明他与秋盛晨之间定然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找到他也就有迹可循。
“晨少爷!晨少爷……
钱管家一连叫了好几声,秋月白才反应过来,匆忙应到,“怎么了?”
钱管家,“您身子是不是有些乏了?”
秋月白拉了拉衣领,“父亲在等我。”
钱管家眼珠子一转,小声咦了一下,那秋盛晨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性子暴躁,什么时候曾好好对下人说过话,“小少爷……”
秋月白瞳孔微张,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只一声小少爷,足以证明刚才自己一时晃神竟露出了马脚,秋月白不禁心头一颤,面对一个小小的管家,竟没管住自己的情绪,等一下进入宴席,都是些修炼成精的人,更是不好对付,此刻实在不能再存别的心思。
“管好你的嘴,别一天到晚跟没锁门的茅厕一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外喷,那人的事要是被旁人听去了,仔细你的皮!”秋月白恶狠狠的警告道。
钱管家顿时冷汗直冒,定是自己鬼迷了心窍,这么重要的场合,老爷怎么会让那人过来,“是奴才糊涂了,该打……”说完就真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秋月白看完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条好狗!”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经过一间侧院,从侧门里冲出来一个神色慌张的丫鬟,好巧不巧一头撞进了秋月白的怀里,秋月白一个惊慌,顺势揽住了那丫鬟的腰,只感觉那丫鬟绵软的小手也似有若无的在自己腰间滑过。
秋月白顿时变了脸色,这可是秦府。素来以管教严苛而出名,这丫鬟竟这般无缘无故的投怀送抱,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秋月白本能的想要推开这个丫鬟,但转念一想,依着秋盛晨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推开那丫鬟,想到这里,秋月白反手搂紧了那丫鬟的小蛮腰,嘴上讨巧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怎的这么心急,可了劲的往我怀里撞。”
那丫鬟神色一滞,没想到秋月白不但没推开自己,反倒抱紧了自己,一时间身子被困,竟难以挣脱,又加上秋月白方才的调戏,双颊顿时绯红,气的瞪圆了双眼,满脸羞红扭捏地想从秋月白怀里逃离。
丫鬟越是心急,秋月白脸色反倒越是淡定,这丫鬟果然有问题,但如此刻放她跑了,那后面的戏可就演不下去了,只好在心里念了声“罪过……罪过……”,原本搂腰的手不安分地朝那小丫鬟腰上摸去。
“你们在干什么!”身侧传来严厉的呵斥,秦相太傅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侧院过道,此刻正怒不可遏地朝这边走来。
秋月白嘴角一扯,果然如此,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巧合,所有一切皆是安排,既然人已经来了,那这戏可就开场了。秋月白佯装慌张立即松开了那丫鬟,顺势还将人狠狠惯倒在地,张嘴就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青天白日的就按耐不住寂寞,见着个男人,就饿狼似的往上扑,脏了本少爷的手。”
秦太傅是什么人,就秋月白那两句半的破词,他能听不出里面的推脱之嫌,但这无赖张嘴就把责任推在自家丫鬟身上,这明里暗里骂的不就是秦府管教不严,气的秦太傅一张老脸铁青,猛地一甩袖子,“你……你……你们真是,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