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心满意足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万有路的父亲连忙在半夜里把万有良和万有路叫到一起,给了他们十块大洋,让他们赶快躲出去。
他说:“你们在众多族人面前落了族长的面子,族长不会放过你们的,过了这阵风声,他们肯定会找借口收拾你们,你们躲出去。躲个几年再回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
两人便在当夜拿着十块银元。慌慌忙忙的逃离了村庄。顺着长江来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由于两个人都认识字,而且还会打算盘还会算数记账,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在码头上记账的工作。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们利用工钱在码头附近租了一个小屋子。
当时上海码头上的最多的货是货轮上装的煤,因为轮船需要煤,取暖也需要煤,甚至一些工厂的动力也需要很多煤,而上海又不是一个产煤的地方所有的煤都要从外边运进来。
码头工人们挑着筐将船上的煤一点点卸下去。如果想将船上的所有煤全部运下去少的需要4万筐多的甚至需要10万筐。
码头工人们无畏危险,在狭窄的木板上往来穿梭。他们不敢停下,因为旁边就是外国人指派的监工或者是帮派的工头,只要被发现有人偷懒,就会换来一顿拳打脚踢,甚至有劳工因此命丧当场。
因为他们卸载的越快,码头上的轮船靠港的时间就会越短。那些帮派或资本家工头们赚的钱就越多。他们对任何有怠工的行为都是不能容忍的。
码头工人的工钱是按每天干多少活的数量来拿工钱的而且工钱非常低廉,但是劳动强度是非常大的。
而且呢,他们经常被克扣工钱,或者说拿不到工钱。码头上的苦力的工作是非常苦的。几乎就是以透支身体的为条件而进行工作。
很可能的,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永远倒下,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养活家人呢?他不得不继续这种牲口式的劳作。
上海作为中国最大的港口,这里每天的吞吐量大的惊人,而这些码头工人就是那个年代码头上最廉价的劳动力维持着这个上海港内的巨大货物的搬运。
码头是繁忙的,货物的吞吐量也是巨大的,可是很多人都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码头上的劳工甚至没有安身之所,他们只能被迫接受剥削。如果他们不干活儿,很可能会因为饥饿横死街头。
面黄肌瘦的码头工人扛着沉重的货物,一趟趟来往于码头之间。它们就像是一只只小蚂蚁,为了活着而奔波劳碌。
而底层的码头工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纷纷组织起了各种帮派,甚至某些帮派就是以工会的名义组建的。所以当时的各码头上的帮派为了争夺码头上卸货的权利,经常组织起来进行殴斗,而这些斗殴的主力又是往往是码头上的那些工人。
万有路和万有良曾经目睹了几十起这样的争夺码头的斗殴,但是对万友良和万友路两个人来说这样的码头控制权对他们的工作不产生什么影响,无论谁控制了这个码头,都要利用他们这样认识字的人,把他的账目进行整理核对。给他们计算各种收益等工作。
而且万有良还发现这里的工会组织特别多,无论干什么的工人都组织个工会。电车工人有电车工人工会,演员有演员工会,码头上有各种公会
甚至青帮等社会帮会组织也出面组织各种各样的工会。这些人成了工会头目后勾结政府官员,广收门徒,霸占一方,开设赌场,妓院,贩毒,绑票,勒索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万有路也在万有良的操持之下加入了一个由码头工人、工厂工人,还有水厂工人、甚至纱厂工人都参与的一个统一的工会组织叫做团结工会。
这个工会到和那些帮会组织的工会不同,他们主要是一个“帮丧助婚,济困扶危”为宗旨的团结一起与不公势力抗争的组织这个公会的头领叫何介尘,浙江诸暨人。
这个工会开始主要以江西和浙江人为主,是一个以老乡关系抱团取暖对抗其他地方和恶势力的开始叫做江浙同乡会的组织,后来何介尘的加入之后才慢慢的吸收其他它地方工人才改名叫做团结工会。
不过万有路对这个工会的活动兴趣不大。他主要就是交会费,有事情的时候找找工会的工友,看能不能帮上忙。
对工会宣传的那些团结起来和工厂主斗争的各种思想,他是不太感冒的。在他的眼中,这些工会只不过是一群外乡人到了上海这个大地方,为了不被欺负,团结起来对抗各种压力的同乡会组织。
万有路虽然对工会的活动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愿意缴纳会费并偶尔参加一些会议。他觉得这是一种社交方式,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并在需要帮助时找到支持。对于他来说,工会更像是一个互助组织。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有路开始逐渐意识到工会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力量。
他注意到有些工会领袖并不是出于真正关心工人权益的目的来领导工会,而是利用工会作为自己获取权力和利益的手段。那些工会领袖们与资本家勾结,通过操纵工会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万有路感到困惑和失望。他原本以为工会是为了保护工人权益而存在的,但现在却看到了它被滥用的一面。他开始思考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自己的立场和价值观。
与此同时,万有路也面临着工作中的挑战。他发现自己所在的码头越来越苛刻,工时延长,工资却没有增加不过由于他加入了团结工会这些码头上的把头不敢过于得罪他们所以工资比那些没有加入公会的人略微要高一些。
除了最近上闹闹轰轰烈烈的是孙大帅的军队打败了直鲁联军那个满嘴妈了个巴子的兵痞们都不见了。之外倒没有什么大的新闻了,市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他不禁想起工会宣传的团结斗争的理念,但又担心自己会因此失去工作或遭受报复。
万有路陷入了两难境地。他想要改变现状,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他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平衡,既能保护自己的利益,又能不损害他人。
在这个充满矛盾和挣扎的时代,万有路和其他人一样。只想吃饱穿暖,那些打仗的败兵,不要把自己的一些傍身的钱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