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入冬的时节，那熊怎得又来？”福嫂继续发问。

“几十年前乌镇就有兽患，那时听人说过，野兽一旦尝过女人和孩子的味道，便吃不下山猪野兔，会闻着味道去找女人和孩子。”林老瞎子慢慢回答到，吸了一口旱烟，想起许多年前。

人群不再嘈杂了，原来发出嘈杂的女人和孩子这时也都安静下来了，像严寒的冬天来临，寒风让她们紧闭牙关，看着老陈家的景象不由的手脚发抖，双眼迷离了。

这是林老瞎子说出来的话，没人不信，林老瞎子九十四岁了还能拄着拐杖到处走动，在乌镇谁也没有他年长，老一辈的话只有他听过，他不骗人，见什么就说什么。

“怎么老陈也死了，它不是只偷孩子和女人吗。”只有福嫂嘴巴还是没停下来。

“闭嘴！”李刀眼神杀到福嫂身上，让她瞬间也如同铁一般沉默下去。

在人群前沉默的男人们都清楚老陈是怎么死的，他不是被熊拍死的，也不是在青石路上摔死的，他只是不能活下去了，任凭是谁，也不能活下去了。

“抓熊！”一声雄壮有力的声音打破了人群的哀默。

“对！抓熊！”人群里开始呼应起来，全是男人的声响，乌镇的男人各个都是勇敢精壮的好汉，他们要为老陈报仇，也要守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其中声音尤其响亮的是林家的四兄弟，林家原有五个兄弟，老大叫林大，就是他的女儿被熊抓走了，抓鬼队解散后只有他一人还日日进到西山去寻那黑熊，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进去后就再没出来，林家剩余四个兄弟没有把他们大哥的尸体找回来。

“男人们都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回家，不要在这里，林家四兄弟和李刀，齐癞子留下来。”林老瞎子冲着人群里喊了一句，纷乱的院子里，各家都有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