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情绪一般都会比成人更激烈，也就是高兴时候更高兴，悲伤时更悲伤。

激烈的情绪起伏之后精力会快速消耗。

所以小孩哭过之后，也就安静睡了。

过了加油站，也就进到了郊区，虽然隔一段距离也会有村落，但更多的就是路边植的树与田野，田里大多是麦子，也有间断的玉米。

大部分加油站都在城市边境，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吧，不过以加油站的安全系数倒也很难出事。

面包车慢慢地前进着，出了城，艾耶把车挂上四档，但车速还是保持在30km左右。

高档低速省油！【借口】

慢吞吞的前行。

之前倒也因为这一点被吐槽过，但开车的时候还是始终不会太快，可能只是个人习惯，也可能是车技谈不上太好，虽然驾校里的考试都一遍过关，但上路和练车还是有差异。

还好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大马路上也不至于开到坑里去。

就这样前进，车窗透了一点小缝，自然的风吹卷入车内，倒也惬意。

日头逐渐走向正午。

“哥。”

“醒了？”

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哑的，也可能是哭过导致的。

“饿了没。”

“还好。”

“那一会到周流村再找吃的吧，不算太远了。”

“嗯。”

“哥。”

“怎么了？”

“有点晕车。可以停一下吗？”

原来面露的难色是因为这个。

“下次早点说，又不什么大事。

将车停在路边，艾耶和小孩走下车。刚好在一个桥上，旁边是一处水阀点，但是是俯视视角，桥离河面大概五六米高。

艾耶站在桥边护栏，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望着远方出神，小孩则蹲下来，拿着瓶装水漱口，看起来还是很难受。

艾耶印象里自己并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只是叼着，从便利店里顺了一盒烟却反而像是肌肉记忆养成的习惯。

很奇怪，记忆里可没有这种记忆。

遥望远处，桥很长，现在大概在上坡点，有很多条河道，应该是黄河的分支，但远处的河道并不是每一支流水都很深，而是y字母排布的河流，中间有些可以看到裸露的黄色地面。

遥遥的能听到黄河水流动的水流声。

是以前有习惯性给人带烟吗？还是后来的我学会了吸烟，肌肉记忆带来的肢体记忆，应该不会因为记忆的失去而影响。那么也就是，通过违和感可以反推忘掉了什么吗。

叼着烟，没有点燃，只是静静的思考。

更远处，过了河道又是农田，再远的地方则是一层白茫茫的灰，看不清澈。

“哥！不太对，好像，好像有人在呼救！”

蹲着的小孩忽然说到，顺着他的角度，从铁护栏的两道铁杆中间的空隙，可以看到近处的河道。

小孩站起来，扒着护栏向下看去，“哥！真的有人，好像溺水了，快来！”

艾耶快步走向阿权，扒着护栏沿着阿权的目光看去。

水面上，水纹激荡，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面扑腾，双手搅动，水流翻滚。

更多的部分沉在水下，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

“哥，快想办法救救他！”小孩扒着艾耶的衣服，急地想自己跳下去救人。

桥下也传来隐隐的呼救声，但过于微弱，被风吹散后只剩模糊的声响。

“哥，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