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自己吃饭,只是不肯下厨。喂饭的人倒是勤奋起来,常常下厨做些小菜。我最喜欢那道番茄炒蛋,简单香甜,正如当下的生活。有时候,我们会飞到另一个城市,去一家叫泰金陵的餐馆,吃盘泰式炒粉。我常常会把盘子添得精光,让那味道藏于齿骨间,永世不忘。
“要不要去躺泰国旅游?”喂饭的人又问。
“我们,结婚吧。”我又重复着。
“哈哈!你到底有完没完?”
望着窗外那些迷幻的夜景,我很认真地补充着说:“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记得你很喜欢这里,曾经很想留下。那个男人不肯给的,我可以给你!我们结婚以后,你就不需要害怕被遣返。”
“你是认真的?”
我点点头。
“结婚,不过是个形式!”我又补充着说。
心想:暗示已经给得很明显。我真的想留给这个人一些东西,比如身份,还有财富!虽然这个做法,会被大多自以为是的人唾骂。他们都当我疯了,但无所谓,我有权做我想做的事,也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的“爱情”。
“呵呵,等你记得我是谁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洛杉矶,我开始筹划自己的婚礼。原来在我名下有很多财产,在日本还有好几个账户,可我根本记不起哪里来的?帮我收集资料的人也不肯多说,只是丢给我一个天文数字和几处房产。在他们眼里,更多的怕是嫉妒!一个疯女人,居然还有那么多无头绪的财富。
“嗯?这木屋在日本?我什么时候去过日本?”指着一张图片,我问得有点傻。
“你过世的父亲,在日本。你去过好几次。在日本停留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两三年。”
“哦!”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父亲”这个词本来就很陌生,还加上“过世”,那就更不用费脑去回忆了。帮我整理资料的人走后,我兴奋地等出去买菜的“喂饭的人”回来,然后把所有的财富证明往桌上一放,得意地说:
“我们结婚吧。这一切都是你的!”
“既然你那么想结婚,我就给你办场婚礼吧。也许这样,你会记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