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彩,或许你说得有道理。或许我该试试?”
双彩欣喜,刚要起身,外头冲进来一个人。
“夫人,丰茂回来了!”双青脸色惊惶,跑得也踉踉跄跄。
王氏豁地站起:“是兄长放出来了?”
“舅老爷没有放出来。有人天没亮就去京兆衙门鸣冤击鼓,状告舅老爷欺夺官产、谋害贵女、私通内宫、霸占民女!”
“什么?”王氏瞪圆眼睛,“谁告状?”
“是玉红。”
双彩还跪在地上,也惊叫道:“是咱们屋里毁了容貌的玉红?”
“正是。”
“天亡我啊!”王氏尖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京兆衙门前,玉红当街跪着,腰板挺得直直的。
她的身前放着一张状纸,写得密密麻麻,用两块石头压住,以防被风吹走。
鸣冤鼓她早已敲响,当值的衙差接了她的鸣鼓,命她在这里等大人上值。
天色大亮时,知府雷宏达上值,接了状纸,细看之下竟是吓了一大跳。
状告的王起道,正是前日以夹带内宫物件之罪押到京城听审的一个平民商人。但这个王起道是安国公府的舅家,又听办案的人说,夹带的物件其实是宫里太监获赏的私物,送出宫也不犯规矩,所以雷宏达正打算卖安国公夫人一个面子,将王起道无罪释放。
但这状纸可就问题大了。
告的却是王起道谋夺安国公府家产、害死安国公大小姐陈木兮,而且还霸占安国公府丫鬟。这桩桩件件,都是一介知府根本扛不下的滔天大罪。
雷宏达犹豫了。这事儿他兜不了,也不敢兜。
转念一想,怕是安国公府内扛了!
满朝都知道这安国公夫人是续弦,满朝也都知道安国公原配夫人是舒贞郡主的掌上明珠、大理寺郑少卿之胞妹。
别看雷宏达是个小小的知府。但京城的知府又岂是“知府”这么简单。这地界上随便掉块砖,砸到的都是知府惹不起的人物,能在京城当知府的,必定是不亚于当朝大员的人精。
雷宏达立时就猜到,怕是安国公夫人和兄长是联手,惹得那个海上生还的、全京城有名的陈木枝反扑来了。
立即命人安顿玉红,并去大理寺上报。
这么安排实在非常合理。王起道虽是平民,但告状的是官家之婢,状纸中牵涉的更是去年还如日中天的安国公府,理该由大理寺接手审理才是,最不济,也要由大理派员一同会审。
而且,也算是雷宏达对郑沐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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